李零也移到空隙邊，摘下墨鏡，好讓裏麵的人看清自己的樣貌：“我們是壹零數據社的。”
“誰？”男人先是不明所以地發問，兩秒後像是突然記起來，他的語氣立刻沒了之前的生硬，“哦哦哦，我想起來了。請稍等一下。”
門開了，眼前四十上下的男人，正是吳斌的爸爸吳慶傑。吳斌之前給數據社三人看過全家福，所以這會兒兩人心裏有數。吳慶傑較李零要矮十幾厘米，寬額頭小眼睛看起來紅光滿麵的，但黑色兩件套絲綢家居服又襯得他有些老氣。他站在那裏，臉帶笑意，肢體分外放鬆，一隻手扶在門框上，一隻手半懸在腹前，好像提著一隻透明的鳥籠。
他先是看了一眼李零，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陳曉新，接著視線很快重新回到李零身上，臉上還有一絲不甚明顯的興奮：“我聽我愛人說起過你們，不知……是房子住得不好嗎？”
“哦，不是不是，”李零趕緊否認，從陳曉新手裏拿過水果籃，衝男人充滿善意地笑了笑，“住了一年多，之前都是通過網絡轉賬支付的房租，還從未登門拜訪道謝，我們心裏一直覺得有失禮節，所以這次冒昧打擾。”李零遞上水果籃，繼續說道，“打打照麵的同時，順便繳納下一季度的房租。”
站在李零身後的陳曉新也跟著微笑點頭，心裏卻在嘀咕李零這番奇怪的說辭——如今哪還有租戶會願意跟房東打照麵的？大家都隻會盡量減少與房東的接觸，以防對方時不時來敲門介入自己的生活。
吳慶傑聽完李零的話朗聲笑起來，他接過水果籃，邊將兩人讓進院子邊說道：“這麼客氣，我還以為你們是來退租的呢。”
院內比在外麵看起來還要寬敞，左邊有五六十個平方，放著一些戶外桌椅和燒烤設備；右邊較左邊麵積更大，靠房屋牆壁的方向立著一個籃球架，牆壁上有許多籃球留下的印記；再往後有一台黑色的路虎，停在連著後院的地方。
穿過院子上台階進到屋內，裏麵的裝潢卻不似外麵那麼傳統，現代歐式的風格中，顯露著主人的好品位。等進到客廳，兩人看到墨綠色絲絨沙發旁的貴妃榻上，躺著一位麵容姣好、看起來不到四十的女士，她身著兩件套的絲綢家居服，紅底白邊的布料上，繡著一隻騰雲駕霧的仙鶴，襯得她雍容華貴。她應該是吳斌的媽媽肖敏。這會兒她正閉著眼打盹，眉頭微微皺起。
“你們來得真是時候，平時周末我們還不一定在家。”吳慶傑一邊招呼客人在貴妃榻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一邊走過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我老婆，午休呢。”他向客人解釋道，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似乎並不介意吵醒她。
貴妃榻上的肖敏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在還沒看清兩位客人之前，就先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什麼午休，我這是被你那不聽話的兒子給氣病了。”說完她揉著太陽穴緩緩坐起來。
李零也移到空隙邊，摘下墨鏡，好讓裏麵的人看清自己的樣貌：“我們是壹零數據社的。”
“誰？”男人先是不明所以地發問，兩秒後像是突然記起來，他的語氣立刻沒了之前的生硬，“哦哦哦，我想起來了。請稍等一下。”
門開了，眼前四十上下的男人，正是吳斌的爸爸吳慶傑。吳斌之前給數據社三人看過全家福，所以這會兒兩人心裏有數。吳慶傑較李零要矮十幾厘米，寬額頭小眼睛看起來紅光滿麵的，但黑色兩件套絲綢家居服又襯得他有些老氣。他站在那裏，臉帶笑意，肢體分外放鬆，一隻手扶在門框上，一隻手半懸在腹前，好像提著一隻透明的鳥籠。
他先是看了一眼李零，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陳曉新，接著視線很快重新回到李零身上，臉上還有一絲不甚明顯的興奮：“我聽我愛人說起過你們，不知……是房子住得不好嗎？”
“哦，不是不是，”李零趕緊否認，從陳曉新手裏拿過水果籃，衝男人充滿善意地笑了笑，“住了一年多，之前都是通過網絡轉賬支付的房租，還從未登門拜訪道謝，我們心裏一直覺得有失禮節，所以這次冒昧打擾。”李零遞上水果籃，繼續說道，“打打照麵的同時，順便繳納下一季度的房租。”
站在李零身後的陳曉新也跟著微笑點頭，心裏卻在嘀咕李零這番奇怪的說辭——如今哪還有租戶會願意跟房東打照麵的？大家都隻會盡量減少與房東的接觸，以防對方時不時來敲門介入自己的生活。
吳慶傑聽完李零的話朗聲笑起來，他接過水果籃，邊將兩人讓進院子邊說道：“這麼客氣，我還以為你們是來退租的呢。”
院內比在外麵看起來還要寬敞，左邊有五六十個平方，放著一些戶外桌椅和燒烤設備；右邊較左邊麵積更大，靠房屋牆壁的方向立著一個籃球架，牆壁上有許多籃球留下的印記；再往後有一台黑色的路虎，停在連著後院的地方。
穿過院子上台階進到屋內，裏麵的裝潢卻不似外麵那麼傳統，現代歐式的風格中，顯露著主人的好品位。等進到客廳，兩人看到墨綠色絲絨沙發旁的貴妃榻上，躺著一位麵容姣好、看起來不到四十的女士，她身著兩件套的絲綢家居服，紅底白邊的布料上，繡著一隻騰雲駕霧的仙鶴，襯得她雍容華貴。她應該是吳斌的媽媽肖敏。這會兒她正閉著眼打盹，眉頭微微皺起。
“你們來得真是時候，平時周末我們還不一定在家。”吳慶傑一邊招呼客人在貴妃榻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一邊走過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我老婆，午休呢。”他向客人解釋道，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似乎並不介意吵醒她。
貴妃榻上的肖敏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在還沒看清兩位客人之前，就先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什麼午休，我這是被你那不聽話的兒子給氣病了。”說完她揉著太陽穴緩緩坐起來。
陳曉新聽她這麼說，才想起自己忘了打開攝錄眼鏡。
“兒子？”李零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吳慶傑有些難為情，動作滑稽地搓了兩下手：“是啊，最近跟他媽鬧別扭呢。你們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