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那麼一吼,外麵,也再未響起唱戲的聲音,算是安靜了一晚上。盡管是聊天,但我覺得機會還是很難得,畢竟這讓我和李柳的關係更近一步。
天一亮,我就回家悶頭睡了個大覺。
剛睡下沒多久,便有人敲我門。我打開門一看,是我媽,我媽說這兩天連著下雨,村外大河裏的水蔓延的很厲害,河堤有不少都跨掉了,不僅莊稼被淹了不少,連村裏地勢低的地方都灌了不少水。
村長現在召集人過去補河堤,讓我也去。
我點點頭,穿好衣服便趕了過去。
這會天空雖陰,可好在沒下雨。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河堤口忙起來了。我們的任務是要在閘口處堆積泥巴和沙包,阻擋水往通村裏的大溝裏進水。
我將褲袖挽起,跳入大溝的入口。那水深實在超乎我的想像,撲通一聲,水直縵到我腰那。
我們先從幹淨泥土裏裝沙包,然後將沙包埋在最下麵,我們河裏的也不閑著,紛紛在河底老軟泥往上麵貼。
忙了兩個多小時,我們堆的障礙物已經過了河水,隻要在忙活一番,我們就算任務完成。
我挪了個地方抓河底的軟泥,一手下去,感覺怪怪的。因為軟泥幾乎是邊往上提邊流入河中,非常稀釋,可我這一手下去,雖然同樣軟,但軟中帶硬。
如果所料沒錯,這絕對是一手好泥啊,因為這種泥粘性好。
我猛的將泥帶出水麵,手中多了一根又長又黑的東西,我將它放在水裏洗了一下,再起來看,當場便吐。我手裏的,是一隻沒有小腿的大粗腿,蒼白中帶有青色,因為剛才用力的緣故,有幾處已經被我按爛,鶴青色的肉伴隨著黑黑的水,惡心至極。
我被臭的猛的將大腿一扔,村民們也被嚇的趕緊往按上逃去。
一個沒有小腿的大腿,跟上次的殘肢一樣,又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怎麼辦?”老村長也傻的不輕,望著我。
“報警?”
老村長搖搖頭:“眼下也隻能這樣了,讓那些警察調查下死者到底是誰吧。”
我點點頭。
這條大腿,應該依然是河裏流下來的,因為溝口與河造成了一定的回旋口,這個大腿就被無意留在這了。雖然我沒有證據表明手和腿是一個人的,但照眼前的情形來看,應該確定無疑。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慘,死後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屍體已經嚴重腐爛,我們本想帶回去,等警察來了交給警察,可惜太嚴重,我們拿手去拿稍微一用力,肉就被按的稀爛。
最後,我們用口袋暫時放進去,然後封存起來。
我是唯一一個長期碰到過那屍體的人,總覺得手上氧氧的,而且那股奇怪的惡心味也難以消除。
中午我沒有吃飯,根本沒有任何的食欲。
到了下午的時候,我午休剛起來,我媽就急匆匆的跑到門前,叫我趕緊去一趟老村長,說急著找我。
我不知道是什麼事,趕緊起來趕過去。
我到的時候,村長家裏已經有幾個壯漢,棒槌也在那,就連李柳也不知道為什麼被叫了過來。人群散開,老不死的從裏麵鑽了出來,摸著胡子,好像正在想著什麼。
“把我叫過來,就因為老不死的回來了?”我皺著眉頭問道。
老不死抬眼見我來了,幾步便衝了過來:“那天你究竟在哪釣的魚?”
“怎麼了?”
“那魚鉤上的東西,我事後越想越不對,這次趕屍之行,我將它帶著前往別人村,看有沒有仵作幫我查看一下。結果就這麼巧,還真有一個仵作。”
“然後呢?”
“這魚鉤上麵的肉鑒定下來了,老仵作說,以他幾十年的經驗,他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鉤上的肉是人肉!”
“人肉?”我臉色一白。怎麼會有人肉?我明明隻是釣魚,我極力反駁:“那天我隻是釣魚,不是我幹的,這事棒槌和李柳都可以為我做證。”
“沒人說是你幹的。”老村長走下來:“隻是你魚鉤上的人肉是怎麼來的,我們想了解清楚。”
我搖搖頭,再三確認不是我幹的,但我也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來的人肉。
棒槌和李柳也給不出答案。
一時間,我們都陷入死寂。
突然,我猛的想起了什麼:“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那天在河硯台下遊那釣,釣了個什麼東西,可卻拉不動,會不會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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