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緊跟了上去,棒槌所處的位置是一處茂密的森林之中,周遭有許多植物遮擋。而天蟾珠的入口我當時真的很想罵娘,同時也佩服棒槌居然能將它找出來。
這附近都是樹林,而其中一顆樹如果不是棒槌提醒,我根本注意不到它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它跟其他樹大同小異,所唯一的區別,怕就是他是所有樹當中最大的,可是,枝葉卻是最少的。
我們按照棒槌的指示,爬到樹上以後,才發現了它的真正不同。
這顆樹的中間早被掏空,而且似乎底下大有文章,我們爬上去,手上的符文就瘋狂的抖動,而老不死的稍微在地上做了法陣,我們便能清楚的看到月光不斷吸食進去。
老不死的朝我點點頭:“應該就是這裏了。”
“草!”我接過老不死遞上來的東西,我們的初步計劃是用黑布遮擋住這個口子,阻擋月光被吞入,從而影響天蟾珠的功能。“真他媽夠惡心的可以,如果不是老不死你的黃符管用,我看就算是我在這附近找一天,也絕對想不到他們居然會利用樹做通風口!”
我用黑布將樹中的口子封住,之後,用事先準備好的黑狗血用塑料袋裝好,放置於上。如果裏麵的僵屍從裏破壞黑布,那麼黑狗血就會掉下去。
搞定之後,我們一行人準備下山。
可我剛下樹,我就隱約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我覺得墓中好象有人說話,但聽得不太確切。因為我們出來前曾答應要幫忙搜索六胖嬸孩子的事,所以我多留了個心眼,又悄悄的爬上了樹。
所有人都沒有出聲,以方便讓我更清楚的聽見到底是什麼聲。
不清楚當中,我聽見的是一個男孩的聲音,他在哭訴著什麼。我猛的一驚,我突然完全能夠確定,裏麵那個聲音就是六嬸他兒子的,因為他是我的學生,我對他是有印象的。
這孩子真的被僵屍給抓了,可是奇怪的是,為什麼到現在他居然還活著?而且,雖然他在裏麵哭,可絕對不是那種懼怕、恐慌的哭,而是一種類似於撒嬌的哭泣。我愣了片刻,下了樹,給他們說這些他們都不相信。
有幾個幹脆爬上了樹親自去聽,可結果比我所說的還要詫異,因為他們居然說有聽到那孩子在笑。
我問老不死的,會不會是僵屍故弄疑雲,老不死的說應該不大可能,僵屍的能力在於弑血和強勁的蠻力,他們並沒有製造幻象的能力。
可是,對於小孩為什麼被抓進古墓而且還沒死這一點,老不死也找不出解釋的理由。畢竟僵屍目前急需血液來恢複他們的實力,可是擺著個大活羊卻不殺,這確實太奇怪了。
第二個無法解釋的便是小孩的聲音,完全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我實在無法想象,連我們這種大人都害怕無比的僵屍,他一個小孩居然不怕?!而且,語氣聲音間平淡無奇,這種情況隻可能發生在小孩無比的信任他們。
開玩笑,人信任僵屍?!還是一群襲擊村民的惡僵屍?隻要打不死我,我絕對不相信。
不過,我們找不到墓穴的入口,無論我們在上麵撓破腦袋,最後的結果都隻有一個,老老實實的回家。
村子依然正常無比,晚上並沒有遭遇到僵屍的襲擊。不過,我們依然保持警惕。隻是,也不知道那群僵屍是不是知道天蟾珠被破壞的原因,整個晚上居然老實的不行。
更讓人無語的是,接下來的四五天裏,村裏都安靜異常,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果不是家畜減少所帶來的村莊格外安寧,還有被咬死人家門前的黑色對聯,我們真的都快將僵屍入侵的事兒給忘記了。
我問老不死的,是不是因為我們將天蟾珠吸收月光這塊給幹掉,這群僵屍怕死,所以不敢出來了?!
老不死的說,你認為僵屍會有多大的智商和思考力。他們那裏可能想這麼多,如果他們那麼強橫,還擁有高智商的話,那人類還玩個屁啊。
況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既然他們手裏有天蟾珠,那麼他們必然會來搶奪日月神劍的,怎麼可能突然放棄。
但到底僵屍是怎麼回事,他跟我一樣,迷糊著呢。
一個禮拜之後的某個晚上,我已經基本放棄了警惕,和著李柳在夜空下靜靜的散著步。本來朗情妾意,時光美好,可突然身後急衝衝的衝上一個人,將我那一瞬間撞的是七暈八素的。
我剛想開口罵,可那人理都不理我,好象趕著什麼似的,往前方跑去。我火氣一來,尼瑪撞了人你連句道歉都不說,我幾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