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這一切,我跟柳大叔點了根煙,坐在一塊聊天。可一會,李柳就著急的把我們喊過去,我們過去一看,剛才還幹淨的泥坑的裏,此時全成黑黑的泥水。
我確定在沒有攪拌的情況下,那些水是不會渾濁的,而且即便水渾濁,顏色也不應該是這個黑色。
柳大叔也頗感奇怪,他幹脆操起鏟子,直接合了起來。
我此刻才猛然知道,那些顏色從哪裏來的,這些糯米,並不是真正的黑糯米,而是利用白糯米給製造成這樣的。
柳大叔記性頗好,他突然就問道:“上回,棒槌不是拿黑糯米治傷嗎?有天聽你們說糯米出了問題是假的,看來……這事是陳三幹的不成?!”
“不,不會的,我相信他不會的。”我有點無神的搖著腦袋,我相信三叔絕對不是一個能幹出這種事來的人。
可眼下,鐵證如山,我如何辯白,也覺得是空白無力的。
我下山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李柳一個人走著挺悶的,最後,她一拍我的肩膀:“別鬱悶了,沒準是誰送給三叔的呢!”
“誰能送她,那大破廟的,你說……”突然,我高談闊論的姿態停在了半空中,因為我好象想到了什麼,而對麵的李柳,似乎也想起了什麼,我們兩人就這麼驚訝的互相望著對方。
“你,你還記得不,我們上回買糯米的時候,那個老板不是說,這是一批商人賣給他們的嗎?!”
我興奮的點點頭:“三叔的糯米和我們在老板那買的糯米,情況基本相似,也就是說,這東西不是三叔的,而是那批商人的?”
我為找到理由為他洗脫罪名感到興奮,可新的問題馬上也來了:“可是,三叔怎麼會有這些商人的這些米啊。這隔縣城遠的很……”
“老板不是說了嗎?那批人是從我們村的方向來的,而且是陌生人,他沒見過。”
“你的意思是說,嫌疑人有可能就是這幫商人?!”
“沒錯,最近隻有他們在附近進出。”
“可即便是他們,我們又能怎麼辦?現在連人都看不見了,還能怎麼著啊?我們又不是警察,可以通緝誰。”我納悶的道。
“是啊,可是這女鬼死活纏著我們,我們又能怎麼辦。”
“把阿美交給她,我想她應該會減輕一些冤氣,你看如何?”我突然提議道。
“你!”李柳頓塞,反問道:“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不人性了?”
“人性?那女人殺人前,她有過人性嘛,她畢竟破壞了一對情侶的幸福,也剝奪了人家的生命,總該有個交代不是嗎?!”
李柳沒有說話,我知道她既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其實在這種立場上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沒關係,隻要女鬼不纏著我們,我願意去做這個壞人。
當天晚上,我們將阿美捆綁在停屍最中央的柱子上,她的身邊擺滿了一圈蠟燭,蠟燭裏麵,有三道黃符,老不死的說,這三道黃符是引天符,驅鬼,辟邪,起天火。能在最關鍵的時刻,護住阿美的心魂不被勾去,也算是死前給留個全屍,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等到夜半時刻,老不死的提桃木劍在小婷屍體旁邊比劃,口中念念不停,手上紙錢遍撒,我和李柳、棒槌以及老村長,感覺到屋內突然起了一股陰風,寒意襲人。
“塵歸塵,土歸土,你且已化鬼,人士恩怨本該放下,為何執者?”老不死口中一念,劍尖垛地!
“道長,我……我,我不願意輪回!”突然,在我身後,響起一聲陰柔的聲音,勞資被嚇得毛都立了起來,回身的時候,隻見一個女人穿著衣服飄蕩在半空。
“人鬼恩怨,本來該你我自行解決,本道已破律今日讓你親手手刃凶手,卻也是給了你大造化,你莫要無理過分!”
“道長恩情我沒齒難忘,這瘋女害我朋友性命,我請諸位抓住他,卻也算是了了心願,本該魂歸地府,但殺我凶手如今逍遙法外,我不願意!”
緊接著,她輕輕的哭了起來,那聲音幽怨又淒慘,哭得我們牙都涼了。
“道長,小女死的冤枉,冤枉啊。”
事情還得從兩個星期前說起。
小婷被阿美推下了山崖,幸運的是,她隻是陷入了昏迷。晚上大雨的時候,她被淋醒了。醒了之後的小婷想一走了之,但她實在放心不下大山,於是她原路返回到事發地點,並跟著血跡一路追蹤了阿美所住的房屋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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