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棒槌,我能有啥辦法,你正經點可以嘛!”
“如果你都沒有辦法的話,那麼這世上還有什麼辦法?”
我試圖跳出火坑,可這孫子使勁又把我往裏塞,他這麼一說,程才來的最直接,幹脆撲通一聲跪在地方,求我救救他爸,我說我真的不會,這家夥幹脆直接把家裏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出手。
我無語,看這樣子,他對棒槌的話是深信到了極點,我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
我隻好把棒槌拽到一邊,小聲喝道:“你他媽瞎說什麼呢,我能有什麼辦法?”
結果,這孫子卻突然大聲的喊了起來:“你怎麼會沒有辦法呢,作為茅山派的關門弟子,隻要您想幫忙,那成什麼問題?”
我知道,這孫子一定是嫉妒我今天跟方小小在一塊呆了那麼長時間,所以想辦法讓我吃苦頭。
“道術!?”說實話,我學藝未精,實在不敢在他們麵前造次,更不敢在人命上有所疏忽。不過,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那麼棒槌的話倒也並不是沒有道理,起碼死馬當成活馬醫,沒辦法中辦法。
因為我要還未正式入門,所以大部分時間我都隨身攜帶著師父給我的那本道術,以方便學習。不過,道術上很多道家語言我很難理解,讀起來往往非常生硬,如今在在裏麵去尋找某個方麵的介紹,更是讓人吃力。
我坐在板凳上,在昏黃的燈下尋找著有沒有關於如何破妖的方法,可是,裏麵治鬼術有千百種,惟獨在妖怪麵前,略有提及。人間千年,鬼怪無數,可妖精卻是少之又少,畢竟千年成一精,萬年成一魔。
苦惱,越看越煩,古道語言本來就難懂,又沒有任何詞典給我翻,每遇到不懂的就得拚命去回憶它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不然就得靠猜,好不容易破解了一大段,可發現人家說的跟自己想找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興許是看到我心煩,他們三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了裏屋,客廳裏隻留下我一個人。
靜下來的要好上了許多。
不知道翻了多久,直翻得我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轉,我用手撐著胳膊,腦袋不停的小雞琢米。
夜風襲來,從未關緊的窗口刮進幾絲涼風,我感覺有些冷,手腳也有些麻。我迷糊的睜開眼,房屋已經一片昏黃,頭頂的燈隨著涼風在我的頭上輕輕晃動,將燈下的影子弄得四起搖曳。
我迷糊中看見一個影子在我的影子旁邊悄悄挪動,可周圍又沒有聲音。我閉上眼睛,迷糊的閉著眼又睡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聲輕微的聲音吵醒,睜眼微微一看,瞬間瞳孔和心髒便無限放大。
一個黃皮子正蹲在我旁邊的櫃子上,用它短短的小腿抱著我那盒采集的老程樣本的瓶子,見我盯著它,它雙眼也死死的盯著我,整個眼色通體血紅。
“呼!”
它猛的衝我張開血盆大口,沒錯,是血盆大口,我以為它嘴很小,畢竟似狐狸的嘴,能有多大…
可當它猛的一張開,整個嘴皮突然撕裂,露出鶴青色的長色獠牙,滿嘴鋒利,參次交錯,像無數把鋸子堆積一般,卻又有無數獠牙翻出牙床之外。
這樣的牙齒咬住人的話,隨便一口也能將人的肉撕爛!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也僵住不敢亂動,生怕他突然襲擊我。
不過,它的叫聲雖然震住了我,也同時吵醒了隔壁屋的棒槌等三人。程才是一夜擔心他爸爸的安危,所以我在外麵研究,他一直在裏麵焦急等待。棒槌是因為方小小的到來,而一夜興奮的沒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