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吃著喝著,我,我去把棒槌他們叫起床!”
我靠,說到睡覺這事,我才恍然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們三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裏,他們怎麼睡覺的?棒槌那孫子不會占小小什麼便宜吧?我靠,即便是棒槌不敢,可他媽睡著了,誰能知道啥呢?!
我趕緊跟了進去,還好,還好,算棒槌這孫子有點良知,他們打的地鋪,棒槌和程才在一邊,方小小一個人在另外一邊。而且大家都是裹著衣服睡覺的,看來方小小昨天沒吃任何虧。
我就說嘛,是不是,我怎麼可能信不過我自家兄弟呢,我是那樣的人嗎我?!
有了比較豐盛的中午飯,加上睡覺時間上也終於充足,心情也理所當然好了許多,四個人坐在一塊,除了程才稍顯心悶,強顏歡笑以外,我們三個反正彼此都很高興。
我們正喝著酒,吃著菜,房門卻被打開了,門口站在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臃腫肥膩,臉上雖然灰頭土臉,可五官中卻有一種矯捷。
“二嬸,你怎麼來了?”程才很驚訝的問道。
程才的這個二嬸,其實跟老程家雖然表麵上有著至親的血緣關係,可兩個人似乎都比較生疏。
“有,有朋友在呢,你這……”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恩,是啊,二嬸您吃過沒,要是沒吃過的話,一起過來吃點,我給你拿碗筷去。”說完,程才就要動身。
她趕緊製止程才,連連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聽說你爹出事了,所以過來看看他,他在哪呢?”
“裏屋!”
“我,我去看看他。”
“我跟您一起去。”
等他們兩人進了屋,我們三個人互相望望,繼續吃著東西。老實的說,程才的二嬸並不討我喜歡,相反有點討厭。我是個相信臉緣之說的人,雖然我在未接觸矛山前一直自認是個無神論者,但我也一直非常相信,相由心生。
一個人的行為、習慣和動作都會改變一個人的舉止、吐談甚至於一些麵部神情。當然,我從不以一概全,隻是適用於大多數人。
沒過多久,程才和他二嬸出來了,她站在門口,壓低聲音:“程才啊,二嬸找你還有點事,你能不能出來下?”
程才衝我們抱歉一笑,我們示意他去吧,沒什麼關係。
程才這一出去,就出去了大概十幾分鍾,回來的時候臉上悶悶不樂,手裏還著一張白紙,不過它疊成了好幾層,我看清楚上麵是什麼東西。
他一回來,便鬱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坑。
我們三人互相一望,我率先開口:“怎麼了這是?”
“是啊,程才,你二嬸來看你爹,你不該高興嗎?怎麼擺著個臭臉?”方小小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一聽到方小二嬸,程才冷冷一哼:“她來了,我能笑?”
二嬸其實跟他們家是至親的關係,但雖然關係在那,可兩家卻很少走動。倒不是因為兩家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的緣故,主要是兩家有仇。
這事還得從老程他們那一輩分說起,當初他們的爸爸死亡,家裏自然進入了分家產的階段,而也因為這,程才家裏和二叔他們家鬧起了不愉快。
這一鬧,就是二十多年的疏遠,除了逢年過節這些大日子不得不去以外,基本上能免則免。
不過這樣也好,二嬸和二叔在整個周圍附近從未有任何好名聲,隻要有便宜占,二嬸和二叔絕對跑的是最快的,可一旦要他們付出什麼,他們也是消失的最快的。簡單點說,他們就是典型的那種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