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說吧,這倆死屍都是活的話,如果不是互相一撞會發出巨大的砰擊感和疼痛感,你都絕對感覺不到你跟前麵的撞上了。
我將電筒整亮,想在黑夜裏起碼有個亮的。結果燈一開,那細小燈光,無論照在哪個行屍的臉上,詭異的氣氛都讓人尷尬不已。
“算了。”我無趣的將燈一關,實在無語。
等了不知道多久,遠處傳來陣陣跑步的腳步聲,聽這聲音的噸級,是棒槌了。
“我草!”果然,這孫子一回來就被黑的看不清我們在哪“你倆在哪呢?!”
我打開電筒,伸手舉起:“在這呢。”
棒槌跑過來,點了一根煙:“氣死我了。”
“雜了?”
“找了一圈,啥鳥屁都沒有,連狗不都叫一聲,整耳朵裏就光聽見我腳步聲了。”棒槌很無語。
“我靠!”我猛的站起身來:“不會吧?難道今天晚上他娘的睡大街?”我頓時無語啊,要這樣的話還不如睡山洞呢。
“不不不!”棒槌連連擺手,可突然被我用電筒照的受不了了,一把搶過我電筒:“他娘的你別鬧啊,眼都閃花了。”
“那你趕緊放!”
“我找了個小區,還挺大的,要不今天晚上過去住一晚上?”
我一巴掌扇他腦袋上:“你有病吧?去小區住?帶著他們?”我指著身後四十具死屍無語的看著他。
“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嘛,我說的那個小區,完全夠咱們四十三個人住。”棒槌摸著腦袋,委屈的喊道。
我趕緊腦補畫麵,四十個人都能窩進去而不被發現?這得是什麼樣的小區啊。我想現代社會,除了那種很牛的房地產商可以一造造出一座城來外,別的恐怕都不行,而我們四十三個人,想神不知鬼不覺,除了進城哪有其他可能?!
但咱這種地方,別說開發商了,自家人拉兩車水泥蓋著都嫌丟人。
“哎呀,你跟我來嘛!”棒槌不好意思了,像個嬌羞的小娘子一樣,拖著我的手把我往箱子深處裏拉。
沒過多久,我和他率先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幢極其寬大的院子,六幢不高的樓房抱在一起,院子角落很大,足有我們讀書時的大草場那麼大,混合折算至少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吧。
周圍栽滿各種樹木,但年歲已久,他們枝葉繁茂,將整個院子包圍得又黑又靜,從冰冷的大鐵欄外望去,那裏又深又靜!
風一吹,鐵柵欄搖晃一動,發出另人生冷的砰砰聲。
我往身後望望,雖然看不見身影,但能聽到整齊的腳步聲,是老不死的過來了。不管了,我扯扯喉嚨,喊了一聲:“有人嗎?”
聲音在院子裏回蕩著,是如此空曠,寂滅!
“喂!”棒槌也喊了一聲,可回應他的,同樣是無盡的回聲。
“尼碼,難道沒人?”我望向棒槌。
他搖搖頭:“不可能啊,我剛才還看見幾個年輕孩子進去呢。”
“真的?”
“廢話!就在那屋裏頭,那老太太出來給開的門!”他指著柵欄遠處的一個小房子,鬱悶的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繼續叫吧。
我接著又在門外喊了大概兩分鍾,老不死的帶著隊伍已經佇立在我們身後不遠處了,可那小木屋裏依然沒有任何的回音。
我摸摸棒槌的額頭:“你小子不是見鬼了吧?”
這漆黑幽靜的大院子,怎麼看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而且這裏隸屬偏區,除了附近的養老院有老人外,哪可能有什麼年輕人來這裏?!咱們農村人雖然娛樂項目不多,可最起碼的年輕人也得去網吧上個網吧?!
這大後方的啥都沒有,玩個屁啊。
我罵棒槌白癡,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的小屋裏卻傳來了動靜,緊接著裏麵亮起了微弱的燈光,在這無盡的黑煙裏顯得那麼狹小。
不多時,小屋門打開,一個老太太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身上批著一件厚重的大棉襖子,她在衣服裏摸索了許久,最後掏出一個很小的手電筒,照在地上,慢慢朝大門口走過來。
其實也就十來米的距離,可老太婆走了接近一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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