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夏凝心中，係統將自己本來就要做得事設置成任務，還將自己需要的東西作為任務獎勵，其實是在幫助她。
她的想法多多少少在麵上帶了出來，也被直播間的觀眾捕捉到了。
【天才小博士】：“我怎麼覺得哪裏不對……等我去翻翻我的資料庫。”
【天才小博士】：“找到了！根據我從位麵直播係統裏得來的資料顯示，在各個位麵中，曾經以美食為宣傳的主播一共有過大約兩千五百個，其中能做出特殊屬性的，加上檸檸應該也隻有一百來個。”
【天才小博士】：“但在記載中，從來沒有主播能夠做出定向的特殊效果。每次出來的幾乎都是隨機的，甚至有的主播同一樣食物隻能做出一次特效，再做的時候卻沒有特效了。”
【精靈之光】：“你這麼說我好像也有點印象了，我記得大概是……嗯，用檸檸你們那邊的算法的話，大概是兩三百年前吧，有個食物位麵的主播，也是能做出特效食物的。但他的成功率大概隻有10%左右，而且好像不是所有食物都帶特效的。所以像檸檸這樣每次做甜品都能自帶特效，其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喪屍也要人權】：“所以……”
【我魔錢】：“所以這波有點虧！一旦確認檸檸可以做出定向特效的話，係統肯定也會想要收購的。說不定到時候還可以在別的位麵售賣她的訂製食物，而且係統還可能會讓檸檸提供技巧。結果就這麼一本破圖鑒就想打發掉檸檸！”
【檢測到我魔錢發表了反係統言論，經判定情節較輕，警告一次。】
【我魔錢】：“？？？”
【我魔錢】：“哈，這可真是。”
夏凝看完大家的話，有些不確定地道：“可是我本來就要研究定向特效的，這不就相當於白得了一本圖鑒嗎？”
她頓了頓，繼續道：“而且，這個任務沒有接受和拒絕的選項哦，是直接出現的強製任務。”
【天才小博士】：“你看看任務介紹裏麵，有沒有什麼特殊事項？比如補充協議，或是什麼加注條款之類的。”
夏凝仔細找了找，果然看到在最下方看見了一行小字。
“主播在完成任務後，可以拒絕接受任務獎勵。一旦接受任務獎勵，視為同意補充條款。主播沒有明確拒絕獎勵，視為接受。”
她邊把那行小字讀出來，邊點開補充條款。
果然，就像是博士和我魔錢說的那樣，補充條款裏表明，若是夏凝能夠成功研究出定向特效的製作方法，位麵直播係統將從她手中購買這個技巧。作為補償的是，夏凝可以在無視等級，直接在位麵直播係統中開一家商店，將自己的特效食品賣給來自不同位麵的觀眾或是主播。
贈送的商店會在一開始便升到最高級，節省了夏凝自己升級所需要花費的位麵幣。
當然啦，即使店鋪升到了最高級，位麵直播係統還是會從中抽成的——若是直接用位麵幣交易，會向買賣雙方各抽成5%；若是以物易物，則按照交易物品的價格來抽成。而5%已經是最低的抽成比例了。
也就是說，夏凝若是在店鋪裏出售標價100位麵幣的食物，買家需要付105，而她卻隻能收到95。
“這可真是……”
先不說購買技巧的價格在條款上沒有標出來，到時候會不會隻隨便給幾個錢就了事；光是這個商鋪的抽成看起來就很霸王。
而且這個店鋪還是作為補償附贈的，那麼從位麵直播係統的角度來看，這個抽成的比例還是一件很劃算的事。
回想起喪屍王曾經提到過的，位麵直播係統十分摳門的作風，夏凝算是真切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朕心甚悅】：“檸檸千萬不要接受這個獎勵！若是你研究成功，這個技巧隻有你一個人會，那麼如果咳……搜尋到有需求的生物，也隻能來找你。如果把這個技巧賣出去，批量培養出會做定向特效食品的主播或是員工，到時候特效食品就不值錢了。”
【陛下不想改奏折】：“物以稀為貴，這樣的手藝，的確不適合貿然交出。”
直播間的觀眾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分析著，總之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希望夏凝不要被直播係統忽悠住，傻乎乎地把一門珍貴的手藝以大白菜的價格甩賣出去。
畢竟在他們看來，檸檸還處於幼崽時期，心智不成熟的話，很容易被誘哄住。
盡管夏凝對於那本圖鑒還是有點眼饞，但她也知道，相對於定向特效這項技能，這圖鑒也算不上什麼。想要確認特效時限，自己多做幾次實驗也是可以的。
這麼想著，夏凝試探性地對係統說：“我拒絕接受這個任務獎勵。”
“……”
係統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複，不知道是不是夏凝的錯覺，她似乎感覺到了來自係統的遲疑。
難道說，係統也是有情緒的嗎？
夏凝有點不確定，但她依稀記得之前好像曾經有過同樣的疑惑……
“叮咚。接收到主播的拒絕，任務詳情已更改。”
這次夏凝確定自己不是錯局了，她真真切切地從係統的語氣中聽出了可惜。也不知道它是因為自己沒有接受那份補充協議而感到可惜，還是因為她拒絕了圖鑒而感到可惜——雖然兩者的區別並不大。
夏凝查看了一遍任務詳情，發現裏麵除了任務獎勵後麵加了一個[已拒絕]的小標簽外，並沒有什麼其餘的變化，才把頁麵關掉。
倒是直播間裏的觀眾們還在討論這件事。
【天才小博士】：“我一直以為係統隻是一個智能產物，沒有自己的情緒，但現在聽來，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我魔錢】：“有沒有可能其實係統的創造者還活著，那些任務其實是ta發布的呢？在檸檸拒絕之後，那些情緒化的回複其實是創造者給出的。”
【天才小博士】：“你這個想法……我稍稍計算了一下，可能性有35.784%，和係統有自己的情緒隻差了零點五個百分點。”
【檢測到直播間裏有觀眾在對係統進行分析，請主播盡快引導觀眾們停止發表相關言論，否則直播間將被封停72小時。】
這條通知不僅加粗放大了字號，甚至還在背景上渡了個金，刷出來的一瞬間便占據了整個屏幕，直播間本身甚至卡頓了一下。
小博士也意識到自己不應該直接在直播間裏說這件事，他發了一個不說話了的表情包，然後便沒有再發言。
夏凝想了想，這個位麵直播係統雖然摳門，而且還會偷偷挖坑，但實際上也沒做什麼危害到自己的事。
如果把係統當作是交易對象的話，還是很好接受的——畢竟作為商人，肯定是希望自己能獲得盡量多的好處。
她把這件事暫時壓下，翻找出手機想看看那壯漢的朋友來找她了沒有。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夏凝點開微信的時候，便看見好友申請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小氣泡。
她點開一看，果然就是那壯漢的朋友。
夏凝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一條魚blueblue】：“你是檸蝦？”
【一條魚blueblue】：“我是今天說要訂製的那個人的朋友，我聽他說你需要和我詳談，是需要我提供一些什麼消息嗎？”
【檸檬配蝦】：“是的，因為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效果，也不知道你想要的效果我能不能做出來，所以希望你能把大致的想法說一下。”
【一條魚blueblue】：“[受到了驚嚇.jpg]你說的效果是魔法食物的魔法效果嗎？”
【檸檬配蝦】：“……對。”
【一條魚blueblue】：“！！！這個也可以定製的嗎？”
【一條魚blueblue給你發來了語音消息。】
夏凝點開語音聽完，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原來一條魚想要的並不是定向特效，而是隻是單純地定製一桌菜，外加一份有特殊效果的甜品。
就是那種最普通的，有錢人家把有名的大廚請回家去，讓對方給自己做幾個指定菜式的那種定製。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中間的溝通出了問題，就造成了這樣的效果。
從聲音上來說，一條魚應該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在夏凝看來，對方大概和許沐澤差不多大。他在弄清楚夏凝的意思後，略帶了幾分激動地問：“那我可以改成定製特效嗎？”
似乎是對自己的貪心有點不好意思，下一條語音的語氣聽起來有幾分底氣不足。
“我能不能，唔，就是還是請你來做一桌定製的席麵，然後特效食品的特效也是指定的啊？”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他還補充了一個表情包。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jpg]
【一條魚blueblue】：“我想要約在晚上，我看你一般都是中午開店對不對？如果你不方便出門的話，我們去你店裏也是可以的。這樣你也不需要專門歇業。價格也好說，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也可以自帶食材。”
夏凝想了想，在問過對方時間後，還是同意了。
他們約的時間正好是人氣比拚的第一天，有這麼一個噱頭，她自我感覺有趣程度能上升好幾個百分點。
【一條魚blueblue】：“太好啦！你需要我們自備食材嗎？
【檸檬配蝦】：“你們想吃什麼？能買到什麼等級的食材？”
【一條魚blueblue】：“食材等級……？我不是很清楚耶，你等我問問。到時候大概是四五個人來吧，想吃全魚宴。”
【檸檬配蝦】：“……”
【檸檬配蝦】：“你剛剛問了什麼？”
【一條魚blueblue】：“需要我們自備食材嗎？”
【檸檬配蝦】：“不是這個。”
【一條魚blueblue】：“能不能請你來做一桌定製席麵？”
【檸檬配蝦】：“對，就是這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