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山帶著兩個警察來到了劉中孚的辦公室。
“老劉,昨天查的怎樣,有什麼線索嗎”。
劉中孚點燃一根煙,抽一口道:“還沒什麼頭緒,下午我會抽空去張少儀家再看看”。
“辛苦你了”
李山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這張朝廷家三代單傳,張少儀出了這事,張少儀爺爺不知道該有多傷心”。
“張少儀還有爺爺?”
劉中孚有些驚訝,“昨天去張少儀家並沒有看到老人啊。”
“張少儀爺爺住在鄉下,很少來城裏”。
“不對啊”
劉中孚奇怪道:“張少儀出了事,他爺爺再怎麼說也得來一趟城裏看看吧,三代單傳就這麼不上心?”。
聽到劉中孚的話,李山也覺得有些不該,但轉念一想,“或許這打擊太大,張朝廷夫婦還不知道如何跟老爺子開口吧”。
劉中孚深吸了口煙,緩緩吐出,“聯係張少儀他爺爺所在地的派出所,看看他爺爺現在在鄉下沒有”。
“行,等會晚上下班時我過來回複你,現在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李山站起身,和兩個警察同誌離開了殯儀館。
抽完幾支煙後,劉中孚看了看表,已經十一點五十了,起身來到了殯儀室,徐小雲正教著毛小玲給死屍化妝的知識。
看見劉中孚走進來,毛小玲斜眼道:“館長,你來幹嘛?”。
“你去吃飯吧”
劉中孚看了毛小玲一眼,走到徐小雲跟前笑道:“小雲,吃飯可以了,去吃飯吧”。
“什麼嘴臉”
毛小玲白了劉中孚一眼,嘀咕著走了出去。
“館長,時間還沒到呢”,徐小雲收拾著化妝的東西,看也沒看劉中孚一眼。
“不差那麼一會”,劉中孚幫著收拾道。
收拾好之後,劉中孚和徐小雲來到了食堂,吃飯期間,徐小雲都沒有說什麼話,劉中孚覺得徐小雲似乎心情有些不對。
“小雲,最近你前夫是不是又來騷擾你了”
“沒有”,徐小雲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好像有些不太開心似的”,劉中孚疑惑道。
“館長多想了,我吃飽了,先走了”,徐小雲說完端起自己的餐盤離去。
劉中孚看著徐小雲離去的背影一臉疑惑不解,轉過頭,毛小玲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過來。
笑容滿麵地說道:“小雲姐是覺得我倆走太近了”。
“你知道還故意糾纏我,哥歲數不小了,錯過人生大事,你負責啊”,劉中孚瞪眼道。
“我負責也行啊,你想要怎樣都行”,毛小玲說著挑了挑眉。
“無聊”
劉中孚白了毛小玲一眼,端起自己的餐盤起身也離去了。
吃完飯,睡了一個午覺之後,劉中孚偷摸著離開了殯儀館,之所以偷摸,是怕毛小玲看到要跟著去。
再次來到張朝廷夫婦家門前,劉中孚敲了敲門,半響沒有人開門。
看了下安靜的樓道,一個人都沒有,劉中孚從身上摸出一根鐵絲,插進鎖眼裏搗鼓了兩下,一聲輕微的響動傳來,門開了。
進來屋子之後,劉中孚再次來到了的張少儀房間,翻查了一遍後來到了張朝廷夫婦房間,這兩人的房間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從張朝廷夫婦房間出來後,劉中孚轉身向另一間緊鎖著的房間走去。
推了推門,這間房門被鎖上了,不過難不倒劉中孚。打開門之後,這間屋子是一件雜物室,桌椅櫃子還有很多生活物件亂放著,窗戶大開,透氣敞亮,但劉中孚隱約能聞到一股血腥味。
目光一轉,看到左側牆上掛著一塊紅布,劉中孚走上前將紅布扯了下來。牆裏麵有一個神龕,神龕裏卻不是放著三清菩薩之類,而是一個碎裂的金色嬰兒雕像,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