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無諱雖然停止了動作,但眼中的凶光卻絲毫沒有褪。
顯然,符籙的作用隻是延緩了徐無諱的動作,卻並沒有消除他身上的戾氣。
嚎!
徐無諱麵對著沈行,已經失去了理智,口中獠牙長出,發出野獸般吼叫!
這吼聲,在靜謐的夜晚響起,顯得特別突突,令在場的兩人不寒而栗。
白如玉已經被嚇傻了。
她如今被沈行用符籙開了靈目,自然看到了眼前發生的一切。
眼前所發生的事,顛覆了白如玉的世界觀。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隻一會的功夫,看起來文文弱弱的首輔大人。
居然在自己眼前,突然變成了一頭野獸。
如果不是白如玉親眼所見,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
白如玉不知道眼前的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但她已經不需要再質疑了。
她已經從眼前諸多怪異事件中清醒的認識到。
這個世界中,或許真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主宰著世間的一切。
本來,今晚白如玉隻是被沈行脅迫著,幫幫忙而已。
但她卻從沒想到自己會經曆如此可怕而恐怖的事情。
傑桀桀!
詭異的笑聲響起,白如玉雖然從事刑偵工作多年,此時此刻,卻從心底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慌。
白如玉聽的很清楚,這笑聲來自首輔大人的體內。
這詭異的事,令白如玉剛剛放鬆的神經,立刻緊繃了起來!
緊跟著,白如玉便見到一個血紅色的小身影,自首輔大人體內飛出。
這血紅色的身影,像是一隻草繩編織的人偶。
人偶身上套著一件小巧玲瓏的衣服,看那衣著的樣式,很像是首輔大人經常穿著的那件。
人偶剛從徐無諱體內飛出,法壇周圍便有一股濃鬱的陰邪之氣撲麵而來。
人偶脫離徐無諱的身體時,徐無諱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飛出去。
白如玉見狀,一躬身,人如脫弦之箭般,趕忙撲向徐無諱。
在徐無諱身體將要倒地的瞬間,將徐無諱一撈,拉到了自己身邊。
傑桀桀,血紅人偶又發出滲人的笑聲!
令白如玉頭皮一陣發麻!好在血紅人偶不是對著白如玉發笑。令白如玉鬆了一口氣。
沈行用陰陽眼,向人偶望去,見這人偶身體隻有巴掌大小,模樣有點像首輔大人。
人偶的胸口貼著一張小巧的紙條,紙條上寫著什麼,沈行看不清楚。
但人偶全身一片血紅,卻極為醒目。
沈行暗自猜測,人偶似乎被人下了血咒。
人偶速度很快,眨眼功夫,就撲到了沈行麵前。
沈行見這撲向自己的血紅人偶,全身上下透著一股邪氣。
便絲毫不敢大意,並且暗中也提高了警惕。
在人偶撲來之際,沈行雙手合十,十根手指不停的交錯變換著。
電光火石之間,沈行雙手變換了十幾種指法,然後食指並攏,一點案磯上的桃木劍。
隻聽“唰”的一聲!
桃木劍全身泛著耀眼的紅光,自案磯上飛起,快速向紅色人偶斬去。
傑桀桀,紅色人偶連續發出了幾聲怪笑。
紅色人偶剛笑完,桃木劍便劈向人偶。
桃木有辟邪作用,砍在人偶身上,人偶發出一聲尖叫,身體上騰起一股黑煙。
人偶一雙小手,不斷揮舞著,嘭的一聲,打在劍身上,瞬間將桃木劍打的倒飛出去。
沈行見這人偶不懼怕桃木劍,心中吃了一驚。
人偶擊飛桃木劍,小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嘴巴一閉一合。
念出了一段古老的咒語!
霎是,整個法壇四周,有無數陰物滋生。
隨著人偶咒語不斷念出,這些陰物越聚越多,法壇四周布置的困神陣,已生生被這些陰物撕開了口子。
越來越多的陰物,順著法壇四周的柱子向上攀爬。
畫在柱子上的通靈符,對這些陰物不起作用,法壇上掛滿的辟邪符,一碰到陰物,便會自動燃燒,清除眼前的陰物。
可是陰物太多,剛清除了一批,緊接著又會來另一批。
不一會,法壇上的辟邪符,便被這些陰物,清除了一大片。
這些陰物似乎被下了詛咒,它們個個長的奇醜無比,而且都麵帶著猙獰的笑容,口中還長出了滿嘴的獠牙。
這些陰物,和陰鬼邪物不同,它們是被詛咒的生靈,它們有的生前是人,是的生前是畜生。
它們沒有思想,隻知道聽令行使,不懼生死,不怕自己被消融。
眼見這些陰物爬滿了整個法壇。
沈行見狀,連忙對已經嚇傻的白如玉喊道:“趕緊將首輔大人與李主事拖到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