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韓文靜的回複,沈行如吃了一顆定心丸般,心裏別提有多開心。
隻是,沈行老是覺得韓文靜這小妮子有些不厚道,自己如果不是聽到管家說起,又跑過來追問,不知道這小妮子會將這個消息,拖延到什麼時候。
沈行雖然對韓文靜有些不爽,但現在是有求於人的時候,便不敢給人家使臉色。
沈行想先將這些產業的地契拿到手再說,免得夜長夢多。
兩人又談了一會,沈行便提出要看看這些產業。
於是,韓文靜讓小鈴鐺去街上雇了一輛馬車,載三人過去。
本來韓文靜家裏也有馬車,但韓文靜想清淨,便沒有將馬車與車夫帶過來。
有事時,會在街上雇馬車趕路。
三人上了馬車,韓文靜告訴車夫要去的地方。
馬車晃晃悠悠向前行去。
韓文靜要去的第一個地點是位於桃園路的一座酒樓,這家酒樓位於京城中的繁華地段,酒樓的後麵就是酒莊。
雖然是一整套產業,但卻是拆開來單買的,這樣就可以為戶部多賺點錢,這是韓文靜的主意。
酒樓裏一應設施齊全,開門就可以做營業。
酒樓共有七層,集吃住於一起,環境位置非常好。
沈行感到很是滿意。
後麵的酒莊,占地麵積很大。
聽韓文靜說,這座酒莊可是京城四大酒莊之一。
其他三大酒莊,排名第一的是瑞親王洪祁陽的皇室酒莊。
這酒莊每年產出的酒,全部會上供給了皇室,自然是其他三大酒莊無法比的。
排名第二的是石泰叔侄名下的石家酒莊。
石泰叔侄在京城中飛揚跋扈,很多人都不得不給這叔侄幾分麵子,所以這叔侄名下酒莊的生意,儼然已經超過了瑞親王酒莊的生意。
第三個酒莊是當朝大太監曹如意的侄子開辦的,這家夥跟石泰叔侄關係不錯,所以生意一直很不錯。
很多人觀望,也是基於以上的原因,前麵三大酒莊一個比一個勢大,如果自己沒有靠山,很可能會和這家酒莊的前任老板一樣,能不能開下去不是問題,坐不坐牢才是大問題。
看了後麵的酒莊,沈行感到很滿意。
隻聽韓文靜說道:“你如果願意購置這座酒樓與酒莊,我便將這酒樓的廚子,與酒莊的釀酒師夫幫你請過來,後麵要看的繅絲廠,印染廠,紡織廠也一樣。”
聽到韓文靜提起印染廠,繅絲廠,紡織廠,沈行立刻想到一個問題,忙問道:“如今各地戰亂不斷,我們開辦紡織廠,繅絲廠印染廠,會不會受到影響?”
韓文靜抿嘴一笑說道:“沈相公能想到這些問題,比一些隻知道做官的書呆子強多了,雖然各地騷亂不斷,但航運卻一直通著。
這些叛軍為了填飽肚子,他們私下裏就做販賣原材料的生意,隻要你膽子夠大,就可以通過中間人拿到貨。
朝廷也知道這種情況,眼下朝廷錢糧不足,所以才出售收繳來的產業,補充國庫空虛。
等朝廷緩過氣來,就是那些叛軍的死路。
如果你將繅絲廠,印染廠,紡織廠購置到手,先別著急著開張,等一個月後,朝廷籌集到了錢糧開始對襄州荊州,兩湖兩廣用兵時,就是開張的好時機。
隻要朝廷控製了水路,兩地來往的船隻會增多,朝廷會一邊打仗,一邊組織人手販賣絲綢等物,因為朝廷錢糧不足,這幾天好幾位大臣正在為此事,在朝堂上爭執不休。
估計,陛下很快會答應下來。
以戰養戰,是目前最合適朝廷用兵的法子。
控製水路運輸,叛軍隻會越打越窮,而朝廷隻會越打越富。”
沈行看著眼前得意忘形,越說越興奮的韓文靜,突然說道:“看你興奮的樣,估計這些主意應該是你出的吧?”
韓文靜白了沈行一眼說道:“朝廷裏有能力的人很多,我隻是在我爹爹麵前提了一句而已,我是個生意人,名下有那麼多產業,其中就有幾間廠子,如果水路一直不通的話,我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
眼下,朝廷正是國庫空虛之時,除了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水路的控製權,以官辦名義收購絲,麻,棉等物,除了補充國庫,還可以出售換糧換錢,這等好事,上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