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古街昨晚被巡城士兵戒嚴,很多街坊鄰居都可以作證。
聽說街上還發生了打鬥,一下子就死了八個人,這件事到是沒有人出來澄清過。
案子也在事後,就被人快速處理了。
但仍有很多消息靈通之人,從眾多層麵中,打探到了事件的蛛絲馬跡。
街坊小巷,茶樓酒肆都在私下裏偷偷傳播此事。
住在這條街上的人,昨晚就被巡邏的士兵要求,早早熄燈睡覺。
雖然他們都聽到,街上傳來了打鬥聲,但有巡邏的兵丁的警告,他們都不敢出來偷看。
當然這種事雖然用強壓式的管理方法瞞過了眾多平民,但怎麼能瞞不過那些無孔不入的皂衣衛。
元賓支走了沈行後,便徑直去了皇宮!
聽到沈行昨晚被當街圍殺後,元賓肺都快氣炸了,他得到這個消息已是事後之事。
這幕後之人,不僅動用自身的權利,封鎖了整條街,還讓整個皂衣衛都裝聾作啞。
這手段,實在是太過卑略了!
如果說此次圍剿沈行的事件中,都指揮使門通沒有參與,打死元賓都不會相信。
這個時候,正是朝會快要結束的時候。
元賓雖然沒有列朝會的資格,但他卻有上奏的權利!
就在鎮撫司裏,他已經寫好了密奏。
到了乾安宮門口,見了今日當值的太監之後,元賓忙將寫好的密奏,寄了上去。
乾安宮是皇上平時辦公的地方,也是諸位大臣上朝的地方。
見奏折上有密字,太監不敢怠慢,忙接過密奏進入大廳中,唱道:“陛下,元大人有密折!”
“呈上來!”
朝堂之上,今日與往日一樣,許多大臣都秉呈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少有人去上奏,除非那些事與自己有關。
皇上重新登基後,如今對權利日益看重,稍有不慎,便會被一摟到底。
就拿首輔來說吧,自從徐無諱被貶後,在幾個月之內已經連續換了四位首輔。
很多大臣在麵對皇上時,無形中感到了很多壓力,生怕自己不小心觸了陛下的黴頭,會被貶出京城。
當值太監,將密奏呈了上,被皇上的貼身太監接了過去。
朝上的諸位大臣,聽到元賓上密奏時,心髒都噗通噗通的亂跳起來。
對他們來說,懸在他們頭上的寶劍,正是皂衣衛中的密奏。
雖然能直接上密奏的人不多,但隻要密奏中提到的人做過什麼壞事,絕對會被當場抓走,然後會人頭落地,這是毫無疑問的事。
這種事,在朝堂上已經屢見不鮮。
很多大臣就是在朝堂上被當場抓走,沒過多久,就被砍了頭。
運氣好的,會在審判之後,像徐無諱那樣,無多大過錯,就被貶往別處!
堂上的諸位大臣,如今正一臉緊張的在一邊等候,生怕密折中提到的事與自己有關。
現在很多人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有的人已被嚇的渾身發抖。
貼身太監,將密奏打開後,放在了案磯上。
皇上很快看完了奏折,隻見他扭頭對身邊的太監說道:“宣!”
貼身太監立馬領會了皇上的旨意:“宣元大人覲見!”
“宣元大人覲見!”
隨著堂上太監唱報,身穿大紅色飛魚服的元賓踏入了大殿之內。
“元賓叩見皇上,祝皇上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謝皇上!”
“元賓,你密告安平侯私自動用巡城軍,封鎖乾古街,可有證據?”
“回陛下,有,我還有證人!”
一旁的石泰,聽到皇上提及了自己,而且還提到了乾古街,又聽到元賓說自己有證據,就知道昨晚圍剿沈行的事發了。
石泰急忙撲到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陳述道:“皇上,我侄兒含冤而死,現在還未找到凶手,我懷疑我侄兒是被沈行所殺,昨日乃是我對他的試探,他果然露出了馬腳,而且當場還殺了那麼多人,身上的功夫竟然不輸皂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