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刀疤臉的話,柳青將兩匹馬交給一位碼頭管事,讓管事將馬寄存了起來。

這才轉頭對刀疤臉說道:“刀疤哥,此去三水灣,還有很多陸路要走,您也知道,那裏不是很太平,本來我是想一個人去的,但家裏人也不放心我一個出門,便讓我兄長陪我一起去,說是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放心,刀疤哥,等到了地兒,我兄妹倆,便付你雙倍銀子。”

刀疤臉聽了柳青的話,臉瞬間跨了下來:“咱可是說好的,我隻帶一個人過去,你也知道,雖然我們走的是海路,但這一路上也不會很風順,海上有很多暗礁不說,還有很多海賊,我隻帶一個人,還能應付的過來,如果再多帶一個,恐怕就照顧不過來了。”

見刀疤臉如此說,柳青便知道這刀疤臉是要加錢了。

柳青忙從身上取出了一袋銀子,扔給了刀疤臉,說道:“刀疤哥,我們的安全你不用操心,你隻管將我們送到三水灣就行。”

刀疤臉掂了掂手中的銀子,臉色頓時好看了起來。

“好吧,既然你們加了錢,那麼我就答應你們,上船吧,船馬上要開了。”

柳青和沈行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一前一後上了船。

沒多久這艘貨船,便楊帆起航,離開塘沽碼頭,很快駛入了得令海。

刀疤臉沒有走內運河,而走的是海路,是因為內運河雖然能直接到達目的地,但國內到處都在鬧匪患,有的地方甚至都被匪徒占領,船隻要想通過,交錢倒還好說。如果遇到不講理的匪軍,直接扣下了貨物,那損失就大了,還不如直接走海路穩妥些。

海上雖然有海賊,但隻要規避得當,運氣好的話,兩三天就能到達三水灣。

沈行雖然不是頭一次坐船,但坐在這隻大船上頭就感覺有點暈。

主要是,這隻船本身年代很長,又經過戰事,船上有很多修補過的痕跡,雖然船依舊看起來很牢固,但吃水量很淺,海上的大風浪一起,整條船就晃動的特別厲害。

好在沈行身上的功法,隨時都運轉著,有法力來回回補,沒過一會,沈行便適應了過來。

這船是隻元寶形的船,它的甲板上建有很多客艙,這些客艙本來就是為了讓船上的船員休息。

柳青付給了刀疤臉一袋銀子,連兩人的吃喝拉撒都付清了,刀疤臉自然幫兩人騰出了一間房,讓兩人休息。

與柳青同住一間房,剛開始沈行還感覺到有點別扭,但一想到柳青都不介意,自己就更沒必要多心了。

聽著海浪拍打著船艙的聲音,沈行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晚,沈行睡的無比的踏實,這是他自來到這個世界睡的最香甜的一次。

直到第二天淩晨,沈行還在睡夢中時,便被外麵的吆喝聲吵醒。

沈行向柳青的床上望去,見柳青早已不在房間,恐怕在自己還熟睡時,柳青已出了房間。

見天色早已大亮,沈行便一骨碌爬了起來,向船艙外走去。

隻見船板上,來來往往的船員們有的忙著升桅杆,有的在捕魚。

而柳青正在一名船員的身邊,幫忙殺魚。

看柳青殺魚的樣子,似乎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整條魚被割的血肉模糊時,魚還在活蹦亂跳。

沈行搖了搖頭,忙向柳青走去。

他接過柳青手上的刀,一邊示範一邊向柳青說道:“殺魚,先要將魚拍暈,然後將魚身上的魚鱗刮掉,再從魚肚臍處下刀,將魚肚子剖開,將魚的內髒全部掏幹淨,最後將魚鰓挖出,清洗一下魚身上的血,就好了。”

船上正在生火做飯的船員,看到沈行一係列動作,做的很嫻熟,似乎經常幹這種事,不由的對沈行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時代的男人,都養尊處優,很少有人像沈行這樣能放下身段,做這些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