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兄弟情深(1 / 2)

之後幾日,江明月始終悶悶不樂,晚上去值守,白天就在房間裏睡覺。

這一天,他一如既往的躺在床上發呆,午後的陽光靜靜地落在窗台上,將上麵幾片泛黃的落葉照得更加金黃閃閃,時令已近深秋,他在這裏待的日子正在慢慢變得長久,而他卻沒有學到絲毫東西,這讓他煩悶的心情也日漸加重。

正在他煩悶之際,忽聽門口有人喊道:“江明月,快出來。”

他一聽到聲音,愁眉苦臉立刻拋到九宵雲外去了,身子向上一挺,走下床來,隻見房門被推開,走進一個清秀俊朗的少年來,正是他時刻思念的好朋友塵煙。

塵煙笑容滿麵地走過來,說道:“明月,兩個月沒見,可還好?”江明月笑道:“好個塵煙,一別兩月,你也不來看我,我可想死你了。”說著,走到他麵前,在他胸前輕輕地擊了一拳。

塵煙挺胸而受,說道:“我何曾不想你,隻是自從跟了沈師兄學武,便沒了空閑的時間,幾次想抽空來看望你,卻又累得不想動彈,因此就拖到了現在,你可不要見怪,可是我不來看你,你為何也不去看我,難不成是怪我沒有先來,才生我的氣。”

江明月見他精神飽滿,體格也比以前要強健,脫去以前做道童的衣服,換成門中弟子統一的服飾,更加顯得神采奕奕,自然是因為得到沈師兄的傾心教導,才有這樣顯著的變化,回想自己整日無所事事,虛度光陰,一點變化都沒有,不由得有些心酸,輕歎一口氣,說道:“你說哪裏話,我怎會生你的氣,隻是傅師兄不讓我擅自走動,我才沒有去看你。”

塵煙聽言觀色,已明白他的處境,倏忽間右臂急探,往他腰間抓去。江明月微微一驚,隨即明白他是在試探自己這兩個月所學的武藝,可是這兩個月他一點新的武藝都沒學到,最多不過溫習了以前學的一套拳法、半套掌法,這些拳法掌法的招式套路塵煙早已爛熟於心,不試便知,可他又不想駁了塵煙的興致,無奈之下,隻能手掌微開,往上擋去。

沒想到塵煙的手臂忽然變得十分的靈活,在他手掌前輕輕一晃,已鑽了過去,拿住了他腰間的穴道。江明月雖然自知遠不如他,但也還是不服氣,手臂彎曲,猛格下來,要去撞他的手碗。

塵煙輕輕一笑,放開手掌,右手又伸到他的手臂之前,手碗微微向裏彎曲,勾住他的手臂。江明月隻感覺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一股十分小巧的力道鎖住了一般,一時竟抽不開來,他又驚又怒,左拳揮出,朝他胸口打去。

塵煙眉頭一皺,微微有些不解,但也不及細想,見他拳頭氣勢凶凶地打過來,右手帶著他的手碗往裏一擋,又迅捷地抽了出來,以同樣的手法將江明月的左臂鎖在了手碗之下。

江明月到此時已沒了鬥誌,深知自己如何掙紮也甩不開他的“鎖碗之法”,塵煙使的手法他是聞所未聞,更談不上去拆解,對他又羨慕又佩服,隻能苦笑道:“你快饒了我,我不是你的對手。”

塵煙手碗一鬆,將他放開,正色道:“明月,這兩個月你都幹了什麼?怎麼用的武功還是以前那些基礎路數。”

江明月無奈地搖搖頭,道:“我何曾不想努力練功,隻是傅師兄他不教我,我有什麼辦法,隻能在這裏虛度時日。”

塵煙驚訝道:“傅師兄不教你武功,那你整天呆在這裏都做些什麼?”江明月懶散地道:“晚上到山門守夜,白天讀書睡覺,除此之外,還能幹什麼?”

塵煙怒道:“豈有此理,傅師兄簡直欺人太甚,竟然連山門守夜這種事也讓你去做,那都是剛入門的普通弟子做的事,你可是堂堂的掌門首席弟子,他為何又不肯教你武功?”

江明月歎氣道:“想來是他對我有成見,在剛入師門之前,我因為一些小事得罪過他,他可能因此對我記恨在心。”塵煙道:“我早就說過,傅師兄為人心胸狹獈,遠不如沈師兄坦蕩,你跟著他肯定要受委屈。”江明月苦笑一聲,心想受些委屈倒沒什麼,隻要他肯教我武功,受再多的苦又算得了什麼,令人氣憤的是平白受他的冷眼,又學不到任何東西,這才更讓他心中怒氣壓抑得難以發泄。

塵煙見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心裏也是不好受,當即說道:“我們現在去跟師父說,讓他換一個人傳你武藝,最好是讓沈師兄辛苦一點,我們一起跟著沈師兄,再不行,就換個別的師兄,掌門弟子中又不是隻有傅人秋有傳藝的本事。”江明月搖頭道:“沒用的,不知道為什麼,我隱約覺得師父讓傅師兄教我武功,像是有意為之,並不是隨意按排,他即刻意如此,我去找師父,怕是也得不到許可。”塵煙詫異道:“師父為何有意讓你跟著傅師兄,難道他不了解傅師兄的為人?”

江明月心中煩腦之至,實在不想再說這些事,徒增煩惱,便笑道:“你的武功精進不少,沈師兄定是教了你很多厲害的武功?”塵煙聽他這樣說,知道他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也就不再去勾他心中的苦悶,也笑道:“沈師兄對我很好,每日親自督促我練功,這兩個月跟著他,倒難得有一日的空閑,他自己也很勤奮,以身作則,所以有時候雖然累,卻沒有絲毫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