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幹練的女經紀人方玲風風火火地走進電梯

又忘記了膽寒, 也在那猶在掙紮的尾巴上添了一腳, 一時沒了平日對那東西的懼怕,那小東西總算是定在了那,沒過多久,那東西的身軀也停止了蠕動。

簡流雲這才將腳移開, 那是一條青蛇, 劇本下麵是被踩扁了的蛇頭。

於潤修急促的心跳仍是沒有恢複,剛才真是要把人嚇死了, 又氣又急地道:“你剛才太莽撞了,若是被咬到了怎麼辦!”

簡流雲對他安撫地笑笑:“沒事的,我準頭很好。”她有把握不被咬到。

見簡流雲沒有絲毫後怕悔過之意,於潤修一股悶氣湧上來, 想再教育兩句, 眼角注意到其他的人的存在,又把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而注意到這邊動靜圍上來的其他人則也在心裏驚歎,這女孩子可真夠大膽的,看那被踩扁了的蛇頭,剛才那利落的身姿,這是俠女本俠啊。

而更讓他們瞪大眼睛的還在後麵。

這邊的動靜有點大,差點有人受傷, 張導也過來了, 先是慰問了三個受到驚嚇的演員, 呃, 簡流雲其實並沒有受到什麼驚嚇, 又責令工作人員再檢查一遍,檢查還有沒有漏網之蛇。

這好一陣鬧,於潤修終於恢複正常,心裏對這種鱗片爬行類的涼意也開始湧上心頭,剛才他、他還用腳踩了那東西。

於潤修悄悄地把鞋底在地上磨了又磨,想把那種惡心感給磨掉,如果可以其實他想馬上把腳上的鞋給換掉。

不過於潤修穿的是劇組裏的鞋,他不僅是現在換不了,未來還得些日子要穿呢。

而另一邊的簡流雲則是看著工作員把地上已經死了的蛇給挑了起來,眼裏有些戀戀不舍。

蛇肉不論是炸,還是煮,又或是炒,都可以很好吃的呢。

見那工作人員用棍子挑著蛇走遠了要把它給仍了的樣子,簡流雲最終小跑了幾步趕過去。

“可以把這個給我嗎?”

那個工作人員有些發愣,“呃,可以是可以,你要它做什麼?”

“蛇羹很好吃。”

“哦,那給你。”工作人員還是有些怔愣,這姑娘的意思是要把這蛇做成蛇羹?

簡流雲挑著蛇心裏美滋滋地,這是她的戰利品,食材要珍惜,不能浪費。

而剩下的人見簡流雲又挑著那東西回來了,好些個都往後退了幾步,其中包括於潤修。

有人就問:“簡流雲你怎麼又把它拿回來了?”

“做蛇羹。”

其他人紛紛變了臉色,這姑娘可真彪啊,長的一副小仙女的模樣,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可是明白人不可貌相這一詞了。

還有人嫌棄地撇了撇嘴,簡直要起一身雞皮疙瘩好麼,那種東西怎麼能吃!

簡流雲還要拍戲,她的小助理拿了一個袋子來把蛇裝了進去,先給提回帳篷裏去了,眾人這才不用受那視覺衝擊了,於潤修也敢又湊到簡流雲身邊了。

發生了這段小插曲,好在沒有人受傷,該工作的還是要工作,一個個的都又散開了去。

隻是那些人心中對簡流雲的形象是一變再變,以前隻是感覺這個新人長的漂亮,看著舒服,話不多人挺踏實的,其他的就沒了,今天可是加深了了解。

簡流雲他們繼續對戲,於潤修發現簡流雲的心情甚至變的比原先更好了,他真是心情複雜。

簡流雲是在惦念帳篷裏的那條青蛇,唔,於潤修說的還是挺對的,不能總吃素。

於是這一晚上劇組裏的人就聞到一股異常誘人的香味,明明已經吃過了晚飯又開始餓了起來。

有的人強自忍耐,暗罵哪個缺德玩意做的什麼這麼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還有的人沒忍住從帳篷裏走了出來,從帳篷裏走出來的人碰頭了互問:“太香了,這是哪傳出來的。”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簡流雲那裏,互相忘那麼一眼狐疑地說:“這是簡流雲白天說的蛇羹?”

離近了,更是控製不住口水的分泌,他們萬分想進去嚐一下聞著這麼香的食物。

可是他們跟簡流雲不熟,走吧他們又實在舍不得。

於是帳篷前的這麼三四個人用眼神示意來示意去,這個擠擠眼睛你去,另一個往帳篷那瞥瞥你去,在簡流雲的帳篷前磨蹭來磨蹭去,結果又陸陸續續走過來了好幾個人。

帳篷內的簡流雲和小助理此時正在享受美味,小助理吃的真是停不下嘴。

小助理和一般女孩子一樣也是怕蛇的,今天用袋子提著死了的蛇回來手心都在出汗,可現在她嘴裏吃著蛇肉,再間或喝一口蛇羹燙,真是心裏飄飄然,美得似神仙,至於蛇肉活著時是什麼樣子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