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心道:“十五丈那麼高的牆,得靠勾索一類的輔助工具才可攀過去,可是我沒明白,為什麼需要翻牆逃走,我們進來時那些蝦兵蟹將也認不出我們,何必多此一舉,要我說幹脆重新化妝,諒所有想跟蹤我們的“尾巴”找不到北。”
李元昭道:“心弟可知,我們現在化妝再難達到之前的效果,敵人有了戒備自然不可能輕易漏掉這一點,尚且不說青歌是否會通知宇文成都全城戒嚴,但憑我們的力量恐怕難以應付這麼多路人馬。”隨即目光掃到雲湳處道:“或者可考慮從水道溜走。”
雲湳道:“水道口有雙重的鋼閘,非常牢固。兼且三個水道口均特別設有監察的崗哨和定時有人巡邏,想預先破壞亦難以實行。”
唐小心問道:“意思是我們要在城內甩掉無影門的人?”
李元昭點頭道:“不止這麼簡單,還要殺掉青歌這個追蹤高手。對了,雲小姐知否城軍巡邏的時間和崗哨更換的時刻呢?”
雲湳欣然答道:“看來李小姐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調查過了,他們共有十個不同時間表,每五日換一次,周而複始。”
李元昭秀目亮了起來,道:“隻要我們準確掌握更班和巡邏的時間行動,便可在敵人發現前,破閘而出,但這當然須有特別的工具了。”
雲湳皺眉道:“但那定會驚動哨崗的守衛的。”
唐小心拳頭一揮,低呼道:“那就順手弄暈他們好了。”
雲湳眉頭微微舒展,突然笑道:“哨崗在城牆之上,若能到達那裏,不如翻牆逃走好了。可是城牆和最接近的房子最少也有二十丈的距離,我們若現身在這範圍內,立即會給發覺,隻要他們居高臨下向我們放箭,極難應付。”
李元昭道:“這個倒不成問題,我們可長時間在水底用小竹竿換氣,就索性由水道潛過去,在水底破閘而出好了。”
雲湳同意道:“確是可行之計,因為敵人怎都想不到我們可長時間藏在水內。”旋又歎了一口氣道:“但最大的問題是怎麼將追蹤我們的敵人引出來呢。”
李元昭沉聲道:“我們在城內溜達一圈,保證“尾巴”定會懷疑我們在城內有接頭之地,屆時我們便開始移花接木,隻要城內的官兵們發現他們,定可讓他們無暇顧及。”
雲湳搖頭道:“無影門青歌殘忍好殺,輕功更是異常了得,我們搞不好會適得其反,仔細推敲此法絕難實行。”
李元昭靈光一閃道:“那地方有沒有樹之類的遮蔽物?若是我們在樹上來個蕩千秋,借力越過那三十丈許的距離,來到城牆的背架上。”
雲湳點了點頭,淡淡道:“世上總難有兩全其美的事。”接著掏出城北勘察而畫那張圖軸,在桌麵攤開,先指著西南麵的一棵大樹,指頭移到靠北照比例該是五丈許外的另一棵樹。
接著思考著道:“假設我們能在這兩棵樹的樹頂處係上一條又一條有彈力的索子,逃走時借力彈起,再多布下這麼樣的幾條高空借力索,不是可來去如飛嗎,隻是唯一要擔心就是會給敵人先一步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