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丹心的身上有許多不促外人道哉的秘密,如他是怎樣離開州城大牢?看這絹布的又是什麼功夫?那深深的掌印又是怎樣印在楓葉莊大門上去的?還有……管鷹本想一一問明,但這些本就是楊丹心的隱私,料想楊丹心不會和盤托出,因為楊丹心有言在先,除了他的隱私之外,他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今後要走的路還遠,泱泱華夏,“死神之吻”的發難才剛剛開始,就令通臂門損失慘重。浩浩江湖,還不知道,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管鷹權衡著利弊,腦海裏閃動著各種念頭。作為一個盟主,要站在武林的至高點來想問題,看問題。不能因一時的失策而亂了方寸,也不能因有一點眉目而沾沾自喜!他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冷靜地麵對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現在要做的是留住楊丹心,好好保護楊丹心,不能讓楊丹心有什麼意外,這樣才有可能提綱挈領,抓住問題的核心所在。管鷹目光掃視著群雄,見群雄紛紛的相互低聲地議論著。
管鷹站了起來道:“各位門主,朋友,我看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楊公子和歐陽女俠就留在羅漢寺,和我們共同進退;兩位柳姑娘回家去帶靈蛇毒龍來和我們會合。楊公子的案子,我去會會府台大人,不和官府糾纏,爭取把案子消了。江湖之事,就按江湖規矩來解決!你們看怎麼樣?”
群雄覺得管鷹的安排不無道理,也就紛紛表示了讚成。
這時一人走進堂內道:“盟主,這是飛鷹幫州城分壇石壇主給你的紙條!”說完,將紙條呈給了管鷹。
“太好了!”管鷹接過了紙條看了看,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拍,臉上現出興奮的神采道,“‘死神之吻’的州城據點現已查明。總結上次吃虧的經驗,我們不可傾巢出動!現在我命形意門主張少端和太極門主陳乾點齊人馬,和石壇主一道去端了這個據點!”管鷹拿出了盟主的氣概“其餘人等留守羅漢寺!”
楊丹心和歐陽單就這樣留在了羅漢寺裏,楊丹心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加緊練功,爭取早日看見下一個內容。
柳青青和柳楚楚離開羅漢寺,徑直到州城碼頭,駕上自家的小船沿江而下。
今天她們顯得很開心,原因很簡單,就是楊丹心和歐陽單他們把她們倆的安危放在了心上,不惜犯險,從暗處走到了明處,這也充分證明了她們在楊丹心心裏的重要位置。
因此她們雖然坐在了船上,但沒有使勁的劃,而是由船順著江水漂流,偶爾擺擺舵。
不過她們倆也並不是傻坐在船上,而是唱著山歌,欣賞著沿江的美景。
說實話,她們雖然無數次來往於這條江上,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地欣賞這沿江的美景,什麼金沙落雁,什麼碧峰紆回,什麼峽江灘禿,以至於還叫不出這些美景的名子來。
經過幾個時辰的漂流,她們才上得岸來。這時天空已現落霞餘輝,小鳥歸宿鳴叫。她們沿路回到了桃花山,踏進平壩之時,那種歸宿之感油然而生,爾時已是暮靄叢叢,茅屋內燈光透過門縫閃爍。
來到門前不遠處,柳楚楚便興奮地高聲呼叫道:“奶母(媽媽),我們回來了!”連叫了幾聲。
屋內雖然燈光閃爍,卻沒人應聲,柳青青和柳楚楚大感意外,快步來到了房門前,輕腳輕手地推門進去,隻見母親坐在椅子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眼睛不斷地向她們暗示著什麼。
見事不對,柳青青和柳楚楚急忙上前搖動著母親的身子著急地問道:“奶母,你怎麼呢?奶母!”
“沒怎麼!隻是本人點了她幾處穴道而已!”這時從門外無聲無息的走進來一個蒙麵人,目光冷峻如電,“葛仙姑,你好福氣呀!十幾年不見,女兒都長這麼大了?!還是一對雙兒!一對出落得如花似玉的雙兒!看得真是讓人眼饞!”
柳青青和柳楚楚異口同聲地嗬斥道:“哪來的賊人?”邊說邊抽身上的劍。
蒙麵人放聲“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這笑聲好像有股力量,震動得房上的塵埃飄降,她們的耳膜隱隱作痛。蒙麵人笑畢道:“葛仙姑,怎麼樣?現在可想好了?”邊說邊用手指遙遙的對著葛仙姑輕彈了幾下。然後又朝柳青青和柳楚楚遙遙的輕彈了幾下。
柳青青和柳楚楚立感如錐的勁氣刺中了身體的幾處穴道,霎時之間身體動彈不得。她們立刻明白了這人使用的是隔空點穴之法,她們隻是聽傳說有此手法,卻從未見過,而且此人的手法隻是在輕描淡寫之間就完成,比起傳說的隔空點穴手法又要高妙得多。
葛仙姑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喘了幾口大氣,才緩過氣來,然後極不情願地道:“隻要你放過我的女兒,什麼事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