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歐陽單的心裏一下涼透了,首先在她的腦海裏就縈繞著幾個結局,一是她們是不是趕集去了?如果是趕集去了,那是最好的一種結局,她可以在這裏繼續等下去;二是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是被人劫持了?如果是被人劫持了,會是什麼人呢?上次在水月庵是師兄瀟湘子,劫持了惠靜師太,這次會不會又是他呢?真是他的話就太過分了!看我不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三是……不敢想了!不敢想了!不會有那樣的結局!有那樣的結局,我該怎麼向楊兄弟交代?還不如跟她們一道去了。
歐陽單來回地在屋外轉來轉去,腦海裏那根弦始終繃得緊緊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焦慮一點一滴地浸蝕著她的身心,使她不得安寧。
這火辣辣的陽光,偏又那麼不解人情味,雖然偏西,卻照得人心煩,她真想搬起石頭打天!可又沒有這種能力。
偏巧,在這個時候又沒有一個人影,偌大個村子顯得那麼的冷清。趕什麼集嘛!真是的!
無奈!無奈呀!
歐陽單在屋外等得心裏焦躁不安,而且還有些口幹舌燥的了,等了許久,總算看到了一個人趕集回來了。
雖然離村子還很遠,可從走路的動作和形態,歐陽單認出了是院子後麵的張嬸,就急匆匆地向張嬸迎去。
這張嬸一見歐陽單,就知道歐陽單是柳媽她家的客人,趕緊轉身向回走。
歐陽單看見這張嬸的反常舉動,馬上意識到擔心的問題可能出現了,同時可以肯定這位張嬸一定知道柳媽她們的情況,就幾個起落擋住了張嬸的去路,笑著問道:“張嬸,還認識我嗎?”
“姑娘,好像是葛仙姑家的客人?!”張嬸打量著歐陽單。
“正是!”歐陽單笑道,而且笑得很甜,兩眼直看著這位張嬸的雙眼,“你老知道她們一家子人都去什麼地方了嗎?”
張嬸趕緊避開歐陽單的目光,略顯慌亂地道:“不……不知道!好像有好多天沒有看見她們了。”
歐陽單從張嬸故意避開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了張嬸是在撒謊,可現在是在求人家,求人家說出實情,得用點腦子才行!也許人家真就有不願說出實情的苦衷。
歐陽單想到這裏之後,立即從身上摸出了一錠銀子,拉住張嬸的手,將銀子塞在了她的手中十分誠懇地道:“張嬸,這點銀子拿去給你家孩子做一兩套過冬的衣服!秋天一過,就到冬天了,到時再做準備恐怕會凍壞孩子。你說是吧?!”
“這……這!恐怕不行!”張嬸頓覺過意不去,不住地推辭道。
“張嬸,你一定要收下!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和柳媽都是住在屋前屋後,平時裏都靠你照看著她們哈!讓你老費了不少的心!這點小意思根本報答不了你老對她們的恩情,所以,你老一定要收下!”歐陽單說這話時,顯得一片真誠。
“哎!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意!”張嬸顯得十分憂鬱,“你卻不知道張嬸的難處呀!不說吧,對不起你這份心!說了吧,又恐怕會引來殺身之禍!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