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玉鳳樓之後,沿著柳樹形成的長廊向她們住的地方走,可剛走到一半的時候,柳青青突然意識到有三個問題,一是馬洪此去住在什麼地方?二是該怎麼進屋?三是用什麼方法去還柳小妍的那顆解藥?就停了下了腳步來。“唉!”就輕歎了一口氣。
走在前麵的馬洪聽到柳青青的歎息之聲後,就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柳青青,雖然是夜晚看不清表情,卻能感受到柳青青的那種被困難難住的氣氛來,心裏一下就緊了:“什麼事?”
“你此去……住哪?”柳青青遲疑了一會之後,吞吞吐吐地輕聲問道。
“你原來是擔心這個?”馬洪緊張的心稍稍鬆弛了下來。
“不隻是這個,我還在想該怎麼進屋,該怎麼還解藥?”索性柳青青就將自己的難處說了出來。
“我的問題你不用擔心!”馬洪興致勃勃地道,“反正天一亮,送飯之時,守衛們就會發現我逃了出來。我躲藏起來就是。”
“天一亮,我們得離開馬家溝。”柳青青態度很肯定,“你目前還沒有實力與秦宗抗衡,不如與我們一道,先走出馬家溝再說?”
“不!我不能離開馬家溝。”馬洪毫不遲疑,“我是馬家溝的少主,遇到這樣的事情,理所應當要麵對現實。”
“你拿什麼麵對?人家已經將你當成了魔,就是你的親生父親都是如此。”柳青青顯然有些激動,聲音明顯偏大,“更何況,秦宗的武功那麼的高強。”
“秦宗的武功高強?!別開玩笑!”馬洪聽柳青青這麼一說,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幾年了,我從沒有見過他在人前顯露。”
“這就是秦宗的可怕!”柳青青臉色嚴肅了下來,就將白天秦宗用飛刀射穿樹的情形說說了一遍之後,“你認為,你能做到嗎?能用一把小小的飛刀將碗口粗的樹射穿?其罡氣將樹削斷?”
馬洪沉默了,實際在心裏卷起了狂瀾,他不願柳青青說的是事實,從小長大,已經到了二九年齡,要不是幾個月前,秦宗將他關了起來,打死他都不會相信柳青青說的是真話。
“毒蛇!”沉默良久,才從嘴裏冒出了這兩個字,要不是深更半夜,而且沒有了月光,就一定能看到馬洪那氣得變了形的臉,“看來,他打馬家的主意已經不短了!隻可惜父親還被秦宗的甜言蜜語所迷惑,真是馬家溝的不幸!”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必須要勇敢麵對現實,然而要解決眼前的困難,才是應該做了事情,不過自己孤家寡人一個,該怎麼去麵對?除非要贏得父親,讓父親看清楚秦宗的本來麵目,才有可能贏得自己的勝利,然而,父親能相信自己的話嗎?在沒有把憑的情況之下?
“好!我跟你們走。”馬洪顯然是被柳青青說服了,將腮幫子緊咬了一下,做出了這樣的決斷。
“這還差不多!”柳青青鬆了口氣,現在要麵臨的是,如何走進屋去,救母親和妙音妙常三人的問題了,然而,有句話就是知恩圖報,人家劉小妍拿來了解藥,救了自己,不要因此而受牽連,倘若秦宗發現了劉小妍的秘密,這後果是不敢想象,“你說是先救我奶母(媽)她們,還是先去還解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