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製度麵前,人人平等,不得已,就下達了“死神之吻”的第一張追殺令。
然而,這歐陽單就如石沉大海,幾天以來,沒有一點蹤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還有荊明腳踏兩隻船的事宜,這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在“死神之吻”的組織裏,要說論功行賞,荊明也算是一個居功至偉的,且不說總理西南事務,就是“死神之吻”這幾年的發展與布局,無不與荊明無關,隻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還是“帶雨梨花宮”的人,要不是楊丹心探得實情告之愛徒歐陽單,歐陽單再通過瀟湘子轉了過來,還被蒙在鼓裏。暗中支持著後金,成了後金的眼線,等處理過了這馬家溝的事情後,再將將這腳踏兩隻船的家夥挫骨揚灰!
眼見血洗馬家溝的日子就要到了,據內線之人講,這馬家溝的堡主馬遠已經煉成了“幻影神功”,能煉成這種魔功之人少之又少,歐陽玄也隻是在師父金龍仙人的《天元丹法》一書的附錄中見到,知道這種魔功是很難煉的,不但要有非凡的毅力,而且最講究的是天時與地利。
也就是說,能煉成“幻影神功”之人,並非凡品,所以歐陽玄決定自己親到馬家溝來,見識見識煉成“幻影神功”的馬遠,昔日的朝廷內閣府臣。
“不錯!我家的事,既是家事,也是國事。我馬遠已經在多年前就意識到自己所做的蠢事,不該與魏忠賢同流合汙,殘害那麼多的東林黨人!不該將潘木匠帶入宮中,讓天啟皇帝沉醉於木匠活中不能自拔,擾亂了朝綱,給國家和民族帶來了災難,屬於該死之人!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已經足矣!”馬遠說出這話之時,完全是一副痛悔的樣子,突然手向高山之巔一指,臉色一肅,“然而,你——‘死神之吻’也並非就完全是替天行道!濫殺無辜!十年之前如此,十年之後依然如此!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是天經地義之事。而你們,有多少無辜的生命死於你們的屠刀之下?要說我馬遠禍亂朝綱,你們就是禍亂江湖為禍武林!我馬遠有罪,你們同樣有罪!”
說得好!楊丹心的觀點本就如此,這馬遠說出了楊丹心的心聲,自然地在心裏讚同。
“你這匹夫,簡直是胡說八道!”瀟湘子將手中的劍向穀中的玉鳳樓前的馬遠一指,“什麼禍亂江湖為禍武林?他們本來該死!你也該死!還強詞奪理?我問你,你死之後,你兒子會不會給你報仇?你的親戚六眷會不會伺機報仇?你有恩於他的下人會不會因此而伺機報複?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樣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
這東西,簡直喪心病狂!哪有這樣的邏輯?純粹是惡魔法則!楊丹心本來就不看好瀟湘子,聽到瀟湘子的這番話,心裏就不舒服,真想上去搧他一個巴掌,再踹上他兩腳。
“馬遠,聽說你已經煉成了‘幻影神功’?如果你能在我歐陽玄手上走過五十招不落敗,我不但饒了你,而且還饒過你的家人,怎麼樣?”歐陽玄沒有再與馬遠口舌之爭,而是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馬遠若僥幸能躲過霸主的五十招蓋世神功,不求苟活,隻要你言而有信,放過我的家人,這就足夠了!來吧!”馬遠將頭一揚,一副傲然的表情。
瀟湘子領著“死神之吻”的殺手從高山之巔一瀉而下,迅速地來到了玉鳳樓前,將馬遠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