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管鷹等人手中的燈光,楊丹心見他們一行人蒙著眼睛一個一個地拉著一條繩子走出了這院落,也遠遠地跟在了後麵,不時還打量著周圍的地形,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兩邊是什麼情況根本就看不清楚,隻有前麵被管鷹手中的燈光所照的前後左右才能看過大概。
但楊丹心記得,出院不久是向北而行,現在沒有走出多遠借著他們的燈光,大概看清楚了這是一條林蔭道,斷定已經走出了城,地上是石板鑲嵌的大路,大路兩邊是些什麼樹卻看不清楚,但偶爾有幾棵柏樹,還是比較清楚的,也就是說來到了郊區。
不過在這路邊也偶爾有一兩幢房子,外觀一看,都是木料柱框竹片泥巴牆結構。
估計快要到交貨地點了,楊丹心當即施展“淩波逍遙遊”,恰如鬼魅一般閃身上前將排在最後的一人點穴拿下,取下麵巾,為避免嫌疑一手並迅速抓住了繩子,同時另一手趕緊將麵巾蒙上。
楊丹心本是川戲楊家班的大師兄,變臉絕技享譽巴蜀,被人稱為變臉小天王,其手腳動作之快,早已非常人所比,再加上已是玄功大成,前麵那人隻感覺到手中的繩子鬆了一下,陣待要發問之時,接著就感覺已經有人拉住了繩子,以為還是原來那人,也就沒有問出聲來。
沒有走多久就停了下來,楊丹心估計已經到了與“天下山莊”接貨的地點,雖然藝高膽大,也怕萬一被人識破,暴露了行蹤,心裏不免也“砰砰砰”地跳個不停,倒不是怕被識破後有被捉拿的危險,而是怕暴露後看不到是什麼貨物了。
“管鷹,這些蒙著頭的全是你們的人嗎?”這聲音不但很大,聽這語氣好象並沒有將管鷹放在心上似的,楊丹心估計,此人應該是“天下山莊”在這裏的管事。
“當然是!絕對沒有錯!”管鷹將胸膛拍得“咚咚”響,“我敢保證!都是我的兄弟。”
“進去吧,記住,沒有走到位置,頭上的麵巾絕不能拿下,這是老規矩!”
“這個當然!這個當然!”管鷹的話明顯帶著奉承的口吻,說完之後,拉著眾心腹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在進入的過程中,楊丹心將內功運於拇指和食指的手指肚上,伸手在蒙住自己的麵巾的眼睛部分擰了兩下,麵巾那眼睛之處立刻呈現了兩個綠豆般大小的小孔,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此時這裏麵的情形立刻呈現在楊丹心的麵前。
這是一個很大的四合院,兩邊的廂房燈籠高掛,每一個燈籠下麵都立有一人,腰懸寶刀,冷森森地看著管鷹一行,中間是一條石板鑲嵌的大道,兩旁五步一塔柏,之旁是花草叢生的綠地,正麵是一雕梁畫棟的牌樓。
管鷹領著他們一行人,對直走進了牌樓,牌樓之內是一巨大的佛龕,剛剛踏進牌樓之後,那佛龕就向後麵緩緩移動,露出了一個地道入口,裏麵燈光搖曳,梯子井然。
此時,楊丹心心裏“咯噔”了一下,尋思著從此一下之後顯然就沒有了退路,假如身份被人發現,將此佛龕一關,就成了關門打狗的局麵,除非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但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又必須勇闖,而且不能有一絲的猶豫,否則就會被佛龕兩邊站著的護衛看出端倪,之前所做的眼前付諸東流不說,結果也就難以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