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落水潭之後,瀟湘子忍不住又走到了那一塊石板跟前,看著上麵的圖案,心潮起伏。
自然引起了了域天神君的注意,當即飄移到了瀟湘子的身旁,也看著那石板上的圖案,不覺蹙眉思考了起來。
楊丹心看著兩人的舉動,生怕兩人在無意之間泄漏了石板上的秘密,也趕緊走了過來,笑道:“都看了好多遍了,還有那個樣子,隻有陡增煩惱而已,不如毀掉算了!”
說完之後,也不等瀟湘子和域天神君有何反應,就施展出地元乾坤掌,手掌在石板之上來來回回地抹了幾下,那圖案頓時就消失了,抹出了厚厚的粉塵來。
沒有了石板上的圖案,瀟湘子到沒有覺得有什麼,而正在看圖的域天神君卻不免生出一點遺憾來,都是楊丹心,換個人,域天神君一定會跟他急。
也該是出地宮的時間了,累了幾個時辰,要不是域天神君被關押的地方有燈,火把恐怕早就用完了,現在已經用去了一大半了,如果不趕緊走出地宮,火把用完之後,要想摸黑走出地宮就難了,大家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在楊丹心帶動之下,相互照應,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地宮。
看見地宮之外那自然的光線,即使是塔格拉瑪幹沙漠,也感覺是那麼的舒服和迷人。
複合型的沙山沙壟,宛如憩息在大地上的條條巨龍,還有那塔形的沙丘群,呈現出各種蜂窩狀、羽毛狀、魚鱗狀,變幻莫測。
雖然還有呼嘯而過的大風,走出廢城,走到廢城邊緣,一邊遠眺著塔格拉瑪幹沙漠的這一番景象,一邊打量著廢城的滄桑。
十來年沒有走出過地宮的域天神君,此時被外麵這強光刺眼,一時之間還不敢睜眼遠眺,眯縫著雙眼。
這時大夥才仔細打量著坐在虛空中的域天神君,不但滿頭白發和一綹白髯,就連臉色也是卡白,其鎖骨之處的血洞還滲著血水,染紅了一身袍身,看上去與這廢城一樣的滄桑。
好在這塔格拉瑪幹沙漠人煙稀少,那些帳篷和駱駝都在,離此不遠,一座座的帳篷還矗立在風沙之中。
楊丹心手裏拿著這廢城的地宮圖,看著廢城上那些被歲月剝蝕的街道和房屋的框架,心裏生出一股沉甸甸的感覺。
就這麼一拋,那地宮圖就隨著大風,飄進了廢城之內,隨風在街道上翻飛,撞進了一房間之內,隱沒了。
這時,楊丹心的頭腦之內幻化出了一個布風管,一頭連接著塔格拉瑪幹沙漠的幾個沙丘,一頭接在了廢城的上空,那大風從沙丘一頭進了布風管,帶著沙漠中的黃沙。
就這麼一想,那沙丘裏的黃沙衝天而上,形成了一條又粗有大的沙龍,黃沙直吐廢城,一層層,一排排地吐,不一會,整個廢城就被黃沙淹沒了,與塔格拉瑪幹沙漠形成了一個整體,完完全全沒有了廢城的蹤影了。
現在這裏,隻能在大夥的腦海裏留下永恒的記憶,一個大夥探地宮的故事。
看著這新磊起來的沙丘,就這樣將這神秘的地宮永遠地吞吸在了沙丘之下,大夥心裏都有一股淡淡的傷感,特別是才獲得自由的域天神君,還留下了幾顆淚珠,晶瑩剔透地掛在了他那白皙的臉龐上。
“走吧!神君。”楊丹心轉身看著坐在虛空中的域天神君,知道他內心深處有太多的感慨,十來年的****夜夜,就守著這孤寂的地宮,那是多麼的無奈,多麼的傷感,而今已成過去,獲得了新生,怎麼不叫他感慨萬端呢?“過去了的,就當是做了一場惡夢,醒來就已經是黎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