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月光,沒有星辰,奔馳在黑暗的山道上,肩上還扛著百十來斤的肖晨,根據肖晨的判斷,這一氣至少也飛奔出了五六十裏路程,還如履平地不說,居然呼吸還那麼均勻,似乎內力源源不斷似的,這份內功讓肖晨佩服不已。
為了要弄出一個結果來,肖晨就一直裝著被迷香所迷,讓此人扛著,在她心目中,隻要此人不做出對她不利的行為。
奔出了大約百十來裏路,肖晨才感覺此人的呼吸粗重了起來,料想此人便要開始休息了,為了不讓此人看出端倪,肖晨將雙眼閉了起來。
果然在一個草坪之上停了下來,這裏不但有草坪,還有樹木,隻是樹木不是很密,稀拉拉的,但每一棵樹都很大,在這人將肖晨輕輕地放在草坪之上的那一刹那,肖晨已經將內功灌注於雙目之上,看清楚了地形。
不過,此人並沒有將肖晨就地一甩,而是輕輕放下之後,讓肖晨背靠著大樹,也就在這個時候,肖晨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臭氣,一下就猜到了此人就是惠輪,隻不過換了一身服裝,打扮成了一個夜行人,頭上還捆著一張帕子。
惠輪將肖晨放好之後,也就在距離肖晨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進行打坐調息,肖晨感覺到了惠輪的離開,聽到他席地而坐的聲音,心想,這和尚要將自己扛到什麼地方?既然和尚都弄得這麼神秘,自己也一路上來折騰他一下,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主意打定之後,也就趁著惠輪調息的這段時間,肖晨也便準備暗自調息,隨後想到在明月峽之時,自己整那郝真真老太太的情形,臉上便露出了一絲不會讓人覺察的偷笑。
惠能調息完畢之後,來到了肖晨的跟前,得意地道:“誰叫你走得這麼慢呢?本來有很高明的輕功,本來一天可以奔出幾百裏路,卻磨磨蹭蹭,讓和尚我不得不耍出手段來!等明天到了終南山,醒來之後,還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呢!那吃驚的樣子,一定會將我和尚的肚皮笑破!”
哦!這下肖晨明白了,原來惠輪這家夥嫌自己走得慢,才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可就沒有想一下,我的白馬能辦到嗎?還不把它累死?這樣一扛,你這家夥到是覺得走得快了,可自己心愛的白馬這下肯定丟了,多可惜啊!
惠輪說完之後,又將肖晨扛到了肩上,向前飛奔。
肖晨本來想立即施展出手段來,讓這個惠輪吃一些苦頭,可隨後一想,這樣急忙施展出手段,會使他起疑,於是便打消這個念頭,等待適當的時機再整他也不遲,可這家夥一身的臭氣卻因為身體有些發熱而散發了出來,確實讓她有些吃不消。
見惠輪扛著自己又跑出了幾十裏路的時候,肖晨這才悄悄地施展出千斤墜功夫,而且是緩慢地加重,讓惠輪防不勝防。
扛著肖晨跑了幾十裏路的時候,惠輪隻感覺到肩上的肖晨越來越重,還以為是自己扛久了而產生出來的感覺,先前還沒有在意,也就繼續往前飛奔。
可是又奔出一段路程的時候,這種越來越重的感覺讓他有些氣喘噓噓了,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當即將肖晨向路邊的草叢中一撂,自己也就坐在了肖晨的身側用身上的衣角擦拭著臉上的汗,繼而用手掌為自己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