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丹心掃了一眼歐陽玄,便毫不客氣地走向了二樓,朝著一房間走了去。
當然,由於對上了這樣的絕對,不隻是擁有才華,還應當是見多識廣,頭腦靈活,才能如此輕而易舉。
走進屋裏之後,楊丹心也就坦然地坐在了一個大椅子上,雙臂一張,落在了椅子的靠背之上,那樣子顯得大氣十足。
歐陽玄見楊丹心來了,自然是高興萬分,因為他與師父金龍仙人醞釀已久的就要得逞,接下來就是付諸行動之時怎麼順利完成目標的具體行動,但因楊丹心此刻已是變了臉的,而且也是變成了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其餘人都不知道,但這歐陽玄卻知道眼前這位公子哥就是楊丹心,隻是他不動聲色而已。
剛剛坐定,歐陽玄也就在楊丹心的身邊坐了下來,隨後一招手,便從內室走出了一位懷抱琵琶的女子,隨行的有兩位丫鬟。
那女子雲鬢高聳,金晃晃的一對耳環幾乎垂肩,將一副白皙的瓜子臉襯托得白璧無瑕,還有那黑寶石般的機靈的雙眼,秋波流轉,柳眉如畫,一看就是一位精通韻律、活潑俏皮的佳麗,但從臉型和皮膚看來,雖不曾施粉黛,恰似寶玉天成,還有些稚氣未脫。
“這就是年芳十二的邢沅?”楊丹心驚奇地打量著那女子,同時在內心深處自問道,雖然口中未說,但那表情已經告訴大家,為之傾心,隨之將身軀一正,麵露微笑,表現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陳圓圓拜見公子!”邢沅來到楊丹心麵前,將手中的琵琶遞給身邊的丫鬟,當即低眉含光,向楊丹心深深一福,“公子文采傾世,令圓圓佩服不已!”
“圓圓小姐,小生有禮了!”楊丹心趕緊起身還了一禮,“唐突佳人之處,還請圓圓小姐諒解!”
要說麵對這傾國傾城的佳麗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楊丹心雖然功深造化,但還沒有達到白日飛升跨鶴西去的地步,自然還存在有人世間的美醜鑒別之心,不覺心中一動,說出這話之時,聲音還約約發顫,眼光似乎也落在了這陳圓圓的身上了。
不過,楊丹心畢竟是武功大成之人,就在起身還禮之時,心中已然鎮定了下來,臉上也自然地露出了微笑,在歐陽玄麵前顯得自自然然,沒有一絲的造作。
“公子客氣!”陳圓圓微笑道,“歐陽大人出的這對聯,地名與意境巧妙配合,堪稱絕對,公子能對得如此工整,已是難能可貴,按照預先約定的事項,圓圓應該為公子撫琴一曲,請公子選曲!”
隨著陳圓圓的話音一落,一丫鬟便手捧著樂曲單來到了楊丹心的跟前,細聲細氣地道:“公子請!”
楊丹心接過那丫鬟手中的曲單看了一會,之後便隨意點了一首琵琶曲《潯陽月夜》,便將手中的曲單遞給了那丫鬟。
雖然這陳圓圓年方十二,不說她那楚楚動人的相貌身段,就那猶抱琵琶半遮麵的舉止,便給人一種高雅的享受。
坐定之後,向變了臉的楊丹心微微一笑,隨之撥弄琴弦,頓時隨著柔婉的旋律,安寧的情調,用推、拉、揉、吟等演奏技法,大珠小珠落玉盤似的琵琶聲音展現出了陳圓圓那嫻熟的琴藝。
一曲《潯陽月夜》聽得楊丹心蕩氣回腸如癡如醉,雖然琵琶聲音已然停止,可仍舊意猶未盡,久久之後才回過神來,拍起了手,連聲稱讚:“好!好!這是小生聽過的最好聽的琵琶聲!禦聲於境:暮鼓送走夕陽,簫聲迎來圓月的傍晚;人們泛著輕舟,蕩漾於春江之上;兩岸青山疊翠,花枝弄影;水麵波心蕩月,槳櫓添聲……這樣的良辰美景,通過琵琶聲音,展現得淋漓盡致!有幸能聽到如此優美的旋律,真是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