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自己的這一秘密,決不可能告訴代善,隻能吃下這啞巴虧,盡量裝出不知所雲的樣子,盡快脫離帶雨梨花宮宮主的掌控才是要務。
柳楚楚不但眼睛雪亮,心也是雪亮的,哈托布的形態已經說明他在尋找著問題的突破口,想擺脫自己的束縛,這說明,這藥力真的很有效。
暗暗高興之後,柳楚楚撇開了觀察哈托布的眼神,等到掌聲和鼓聲停止,才起身掃了一眼大廳上的每一個蒙麵的人,高聲道:“你們每一位帶雨梨花宮的人員,都是大金刺向大明的一把尖刀,貝勒爺這話說得很好!這也是大汗的期望!誰要膽敢不聽號令,亂了我帶雨梨花宮的規矩,沒有起到尖刀的作用,那麼,我就將他廢了!你們是自本宮上任以來的第一批到大明的人員,接著還有第二批、第三批,不久的將來,本宮也要隨之出征,直自大明天下紛亂不堪。大金改名,攻伐天下,成功之日,就是你們榮歸故裏之時!到時候,本宮就在這裏,為你們接風洗塵!”
“咚咚咚……”“嗬、嗬、嗬……”鼓聲、歡聲雷動,將整個大殿烘托得如同要抬起來一般。
“出發……!”等到歡聲雷動的聲音停了下來之後,柳楚楚令然地命令道。
隨著這一聲命令,人員在管鷹的帶領下,一個一個地有序地走出了大殿,踏著雪地,向帶雨梨花宮的峽穀口走了去。
等到那些殺手走出了大殿,大殿之上就隻剩下代善、哈托布、柳楚楚和兩個丫鬟了,安靜下來的氣氛令他們沉默,但都在腦海裏縈繞剛才的那一幕,暫時還沒有適應喧囂下來的平靜。
“郡主,我們也得回盛京了!”還是代善打破了沉默,起身向柳楚楚道,“本來該昨天回盛京的,在郡主的盛情挽留下,才拖到今日,偏偏昨晚又下了一場雪,看來這雪隻有等到來年才能融化了。大雪兆豐年,今天開了一個好頭!我大金改名之後,攻伐天下,一定會成功!告辭了!”
“嗯!明明也很有信心。”柳楚楚也起身讚同代善的說法,但內心卻不知道為什麼高興不起來,臉上的笑容隱隱含著一絲的勉強,“我送送你們?”
哈托布隨著代善起身之後,也跟著起身了,一個是貝勒爺,一個是郡主,自然沒有他這個都統的說話權,便隻有恭恭敬敬地聽著兩人說話,但從他的神色看來,卻好像焉了的絲瓜,眼神逃避著。
柳楚楚走下了大殿主位之後,緩步來到了代善跟前,嫣然一笑:“貝勒爺請!”
代善也就毫不客氣地向大殿之外走去,柳楚楚上前陪在了代善的身邊,哈托布和兩丫鬟跟隨其後。
“郡主請留步!”五人走出了大殿,走了一段雪地之後,代善便停下了腳步,“郡主的聲音好像我的一個故人,遺憾的是,我們在去天山的半路上分開了!我們同甘苦共患難有一段日子。”
“是嗎?明明榮幸了!”柳楚楚故作驚訝,雖然白紗蒙麵,那眼神卻表露無遺,“什麼樣的故人呢?”
“隻是去天山的路上認識的,她叫柳楚楚。”代善笑談著,“雖然萍水相逢,我們在一起共同對付過狼群,她是一個敢作敢為的女孩,我很欣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