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感覺到這新任的帶雨梨花宮宮主有什麼過人之處,哈托布本來就打心眼裏瞧不上,以為是憑借著老宮主娘娘的關係,才得到這帶雨梨花宮宮主的頭銜,如今被這殘酷的現實擊得粉碎,感覺到了宮主的可怕,體內的寒氣不但從背心冒出,甚至還從腳底冒出了。
“轟!”憑空一聲炸雷,院中那棵大樹被硬生生擊斷,驚天的響聲回蕩在了院中,繼而聽到柳楚楚沒有方向感的回轉聲音:“這棵樹,就是例證,哈托布,我想,你的脖子大概還沒有這麼硬吧?”
“咚”地跪在了地上,臉如死灰,哈托布回想過來之後,才感到柳楚楚的可怕,當即磕頭道:“宮主饒命!郡主饒命!哈托布就是長了九個腦袋,今後不敢再罵了!”磕頭之後,四下裏張望,想看出什麼端倪來,隻恨肉眼凡胎,哪裏得見其中的奧秘?
當然,柳楚楚隻是在調神,不是真的要把哈托布做個什麼,突然教訓哈托布,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功力究竟怎麼樣,如今恍惚看到了,也不知道似真似假,這種如夢如幻的景象,還有待於哈托布到了帶雨梨花宮之後,才知道。
但柳楚楚可以肯定一點,這哈托布罵了她,而且她也搧了哈托布一耳光,雖然搧他這一耳光沒有加注力道,但手中那有些發麻的感覺,還是很清晰地印在了她腦海裏。
至於揮動功力,擊打那棵樹的那一掌,就有待於時間的檢驗,她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的厲害,能一掌將如此粗大的樹杆擊斷?
“起來吧!”柳楚楚那沒有方向感的話語回蕩在院落之內,顯然柔和了,哈托布也從這柔和的話語中聽出柳楚楚原諒了他。
“多謝郡主!”哈托布最後望空拜了一拜,戰戰兢兢地抬頭環顧了四周,見沒有什麼動靜,也就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那倒地樹枝上的積雪掉落的聲音,也不由得讓哈托布膽戰心驚。
起身之後,哈托布十分害怕似的沿著廊道匆匆離開院落,拍著胸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才顯得鎮定神閑了。
但此刻,柳楚楚並沒有收去神通,而是調神跟在了哈托布的身後,想看一看接下來哈托布會怎麼對待院中所發生的事情。
哈托布走出那院落之後,便見代善領著幾個侍從匆匆地向這邊走來,顯然剛才柳楚楚施展神通毀掉那棵樹的聲音驚動了他,見哈托布神情慌張地出現在麵前,便問道:“哈都統,出什麼事了?”
“啟稟貝勒爺,剛……剛才,就……就在剛才,突然一個旱天雷,將府中的那棵大樹擊斷了!”哈托布明顯還心有餘悸,說話都吞吞吐吐,不連貫了,神色自然也顯露出慌張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他不敢說實話,而且他估計,就是說實話,代善也未必能信,明明郡主也未必就沒有跟著他,還不如編一個假話,哄騙代善過關。
“竟有這等事?隆冬時節,大雪紛飛,還出現了旱天雷?”代善顯然有些不信,與哈托布說上這句話之後,便繼續向那院中走去。
哈托布麵現無奈之色,也隻好隨之返回,來到剛才的院中,對代善道:“貝勒爺請看,這棵樹,就是剛才被雷擊斷。”
代善疾步踏進院中,來到了那棵樹杆之旁,仔細地查看著,這棵樹,足足有一尺粗大,椏枝繁茂,所斷之處,樹杆密實,足見質地堅韌,在斷口之處有一深深印記,陷入樹幹之中一寸有餘,一看就是手掌印,不過那手印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