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駐地之後,管鷹清點了人數,又損失了幾個,他就沒有弄明白,為什麼這“死神之吻”就算得這麼準,分三批出發,三個地點遭到了伏擊,這令他感到窩火。
還有那莫名其妙的樹葉,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來,是誰所發,奇大的勁道和極準的準頭,想起來就有些發怵。
看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管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們這批人即將玩完,更可氣的是,居然走不出了這霍丘地盤,處處讓人算計著。
失神的目光仰望著上方,兩眼一閉,眼眶裏幾乎要流出淚水了,快速地眨了兩下,緊緊地咬著腮幫,良久之後,心情才平複了下來。
“你們說,我們現在的處境,是不是很糟糕?”管鷹掃了屋裏的每一個殺手一眼,極力地壓製著內心的窩火,可說出的話,依舊有點窩火的感覺,“這跟暴露在‘死神之吻’的殺手麵前,沒有兩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都損失了這麼多的弟兄了,我看,還是向宮主請求,一是派出第二批人員進行力量的補充;二是向宮主說明,看宮主有什麼高招,讓我們脫離目前的處境。”荊明低頭,瞟了一眼管鷹,“本來……本來應該重視白天所得到的消息,說……在原地方有埋伏,你偏不聽!還將我們的人員分成三批,正好給‘死神之吻’做下飯菜……”
“你帶領的弟兄,遇到伏擊,出現過什麼異常情況沒有?”管鷹沒有理會荊明的話,而是蹙眉問道。
“什麼異常情況?我不明白。”荊明抬起頭,看著被頭套套得隻剩下五官幾個孔洞的管鷹,不解地盯著管鷹的眼睛,問道。
“我在與‘死神之吻’帶頭那殺手打鬥的時候,眼看著,我的劍就要刺中那人咽喉之時,突然從林中飛來幾片樹葉,將我手中的劍身打歪,讓那領頭的殺手逃過了一劫……”管鷹散幻的眼神,好像是在看著屋裏那搖曳的燈光,卻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他在回想著當時的情形,“你們說,當今,用幾片樹葉能將我手中的劍身打歪的人,會有幾人?”
“這很難說。”荊明想了一會,“華夏大地,藏龍臥虎。我們沒有見過的,多的是。這有什麼稀奇?”
“當時,我的手,被這幾片樹葉震得麻木了。”管鷹依舊是那副神態,沒有理會荊明所說的話,“手中的劍,幾乎拿捏不穩。”
“我倒見識一人,有這摘葉飛花的本事。”一個殺手看著管鷹的模樣,聽管鷹這麼一說,突然想到了一個情景,“那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我們在宮主帶領下,在四川去追殺草腳醫生,到距離仙雲山寨不遠的一個峽穀內,伏襲草腳醫生,眼看就要得手,突然趕來兩人,從山峰飛瀉而下,輕功驚世駭俗。其中的那個女人,當時就打出幾片樹葉,怪異的叫聲,一看就是一個絕世高手。那個女人,還在武林正義盟的後山,傷了我們宮主!”
“哦……!”管鷹這下明白了,“你說的是……歐陽單?也就是鐵筆判官肖正的女兒——肖晨?”就在這時,管鷹的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了那天見過的全真道士來,“原來是她?這可麻煩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在明月峽,這個肖晨曾經幫助過……義軍,與李自成有過一麵之緣……,可是,沒道理啊?她的父母親都死在‘死神之吻’的手裏,與‘死神之吻’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啊?不可能會幫‘死神之吻’的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