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打鬥,“帶雨梨花宮”的殺手又死了兩人,不過值得管鷹欣慰的是,在這次戰鬥中,撤走的居然是“死神之吻”的殺手,在對手有利的情況下撤走,還是第一次遇到,管鷹知道這得歸功於自己的陰陽魔功的威懾。
“唉……!”望著消失在林子中的“死神之吻”殺手身影,管鷹收去了陰陽魔功,依然還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目光回掃著打鬥之後疲憊不堪的兄弟,見汗水掛滿了臉龐,夾雜著灰塵與血水,那份堅韌中隱隱帶著落寞,管鷹心中升起了一絲惆悵,“今天不走了,還是回去吧!好好洗漱一番!要對付‘死神之吻’這幫兔崽子,還得好好地琢磨琢磨。”
“這該死的戎湖,橫臥在這霍丘……”荊明看著煙波浩渺的戎湖,罵了一句,“還是去湖裏洗洗吧!”向著湖邊走了去。
“帶雨梨花宮”其餘的殺手,看著荊明的舉動,也了然於胸,拖著沉重的步子,跟在了荊明的身後。
見狀,管鷹搖了搖頭,也跟著走向了湖邊,洗了兩把臉,摸去臉上的水跡,望著寬闊湖麵,感歎道:“是啊……!要不是這戎湖,到廬州也就容易多了……”
還沒有到達廬州之前,“帶雨梨花宮”殺手所組建的“奇俠特遣隊”就遭受到數次來自於“死神之吻”的伏擊,管鷹所帶來的“帶雨梨花宮”殺手在這短短的數日之內,便損傷過半,其他地方的義軍中的“奇俠特遣隊”也與這裏差不多,不斷地遭到“死神之吻”的伏擊,雖然“帶雨梨花宮”同樣秘密收到了消息,並成功地殺死不少“死神之吻”的殺手,但卻有一種四麵楚歌的感覺,這令管鷹想不通。
回到駐地之後,管鷹無精打采地倒在床榻之上,想著這幾天所經曆過的,就如一場又一場的夢。
想不通的有幾點,一是,“死神之吻”怎麼就知道“奇俠特遣隊”的行動路線呢?每次都那麼巧地遭受到了伏擊,明顯好像這些“死神之吻”的殺手,有一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似的,正如那“風”所承認的那般,有人在暗中給他們通風報信,這通風報信的人會是什麼人呢?二是,會是什麼人又在暗中支持“奇俠特遣隊”呢?義軍中難道還有宮主暗中安插之人?三是,屢次暗中打出樹葉,幫助“死神之吻”的人,真的就是那肖晨嗎?“死神之吻”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會暗中幫助“死神之吻”?
想著想著,累了一晚的管鷹便睡著了,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起身洗了一個臉之後,來到小院中,看了看天色,這個時候,飛來了一隻信鴿,落在了房脊之上,來回地走動著。
管鷹自然識得這是“帶雨梨花宮”的信鴿,叫千裏追風,知道宮主又來信詢問來了,當即伸出手掌,那信鴿便從房脊上“噗噗”地飛了下來,落在了手掌之上。
取下信鴿腳上套的紙卷,展開看了看,果然如他所料,宮主是想知道如今的情形,回到房間之後,管鷹將這裏所遇到的情況如實地寫了下來,並詢問下一批殺手派出的時間,寫好紙條之後,依舊是卷了起來,捆在了信鴿的腿上,將信鴿放飛了去。
麵無表情地看著信鴿飛上了天空,此刻的心,卻好似在下沉,管鷹清楚,如果宮主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一定會發雷霆之怒,將那麼多的殺手交給了自己,如今卻損失過半,雖然大金人才濟濟,可培養一個“帶雨梨花宮”的殺手也並非易事,且不說十幾年的苦修,就是一個殺手所消耗的吃穿用度,也是平常人家的幾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