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管鷹帶著人馬追出了院落,向四下裏看了看,卻不見一個“死神之吻”的殺手,長長地抽了一口涼氣,“媽那個疤子,跑得這麼快?居然就不見了!”摸了摸帶著頭套的後腦勺,“比兔子還跑得快!”
“頭,我們接下來幹嗎?”荊明提劍來到管鷹的身邊,“回駐地?”
“不!這已是我們的收官之戰。沒有全消滅這幫兔崽子,真是遺憾啊!”管鷹遙望著駐地的方向,眼中閃爍著許些遺憾的神色,搖了搖頭,“宮主已經發出命令,解散‘奇俠特遣隊’,讓我們化整為零,真正打入義軍內部,以鬆散的形式支持他們,義軍越強大,大明就會越亂。”對荊明道,“白鯊,義軍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宮主說了,要開辟第二戰場。我們‘帶雨梨花宮’第二撥和第三撥的人馬上就要到了,就安排進義軍中吧。我呢,就帶著現有的力量,去開辟第二戰場。讓這幫‘丹心鎮江湖’的龜孫子摸不著套路!”
“這樣的大事,白鯊怎麼擔當得起?”荊明聽管鷹的話,臉色有些憂鬱,“頭,你打算要到哪裏去開辟第二戰場呢?真舍不得你們離開啊!”
“我與‘死神之吻’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也希望留在義軍中,與這些龜孫子鬥到底!以報全家三十多口人的血海深仇。但我們都是大金的人,都是‘帶雨梨花宮’的精英,要以大事為重。”管鷹輕輕拍著荊明的肩頭,無奈地道,“少不更事老大悔,林中荊棘路難行;寺塔埋葬紅塵骨,去時方知幽夢人。白鯊,懂了嗎?”
荊明聽了管鷹這莫名其妙的話,頓時愣了愣,隨之“哈哈哈”大笑道:“沒有想到,頭還是一位雅興之人!懂了。你們安心去吧!那裏更加艱難啊!”
站在最後的聖手神偷蕭讓聽了管鷹這話,也是暗自點頭,好像回過神來,對大夥道:“我們這一行,進了屋,不可能空手而回,去去就來!”
跑進一間屋裏,四下裏看了看,見地上躺著一具“死神之吻”殺手的屍體,鮮血還沒有幹凅,便撕去屍體衣服上的一塊布,澆上血,將管鷹口中念的那詩寫在了牆上,寫完之後,將手上的血跡在死屍上擦幹,隨手抄起了地上的一把單刀。
“出發了,還在磨磨唧唧幹什麼呢?”正在這時,“帶雨梨花宮”的殺手海星走了進來,見聖手神偷蕭讓還站著,便催促道,隨之掃了一眼,見牆上寫著剛才管鷹念的詩,便是一愣,問道,“你把頭隨口念的詩寫在牆上幹嘛呢?”
“嗬嗬,沒有什麼!感覺頭念的這詩還有些水平,就寫下來,留給後人吧。”聖手神偷蕭讓隨口笑道,接著轉身走了出去。
殺手海星看了看牆上的詩,笑了笑,搖了搖頭,隨後轉身笑罵道:“偷兒這家夥……還真有意思!”也跟著走了出去。
出去之後,見所有的殺手都向霍丘駐地的方向看了看,沿著離開方向走了,就留下荊明那孤單單的身影,聖手神偷蕭讓與殺手海星便匆匆地跟了上去。
見所有的人都消失在了路上的拐彎處,荊明也沿著反方向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院落裏一片死寂,濃濃的血腥味隨著微微的寒風飄蕩,恐怖的氣息也隨之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