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聽了楊丹心這話,見楊丹心有些醉意,當即一愣,在她的記憶裏,楊丹心是喝不醉的,知道他這醉意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想離開這場合,與她見上一麵,但不知道楊丹心想說什麼,她也有些好奇,便隨楊丹心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剛剛撤去帳篷的林子裏,一邊漫步,一邊交談著。
“晨,見了我,怎麼不與我打招呼呢?”楊丹心好奇地問,顯然是在找話題,與肖晨交談。
“你那麼風光,還用得著我來助興?你可是首領們敬仰的少俠哦!”肖晨這話明顯帶著戲謔,“也沒有聽說起過你的英雄事跡,要不是這些首領見到了你,還不知道你是怎麼威鎮江湖的呢?對了,大家都在喝酒,目標都是你,這一出來,多讓大家掃興啊!是不是?”
“我這次出宮,是有事來找你,你就別戲耍我了。”楊丹心有些不好意思,解釋著,隨即問道,“我有一事不明,你得跟我說實話。”
“嗯!問吧!什麼事讓你大老遠地從京城趕來?”肖晨微笑著點了點頭,也想知道楊丹心此行的目的。
見肖晨點頭答應了下來,瞥了一眼肖晨之後,將目光轉向了遠處,他怕肖晨為此惱火,遲疑了片刻之後,楊丹心咬了咬腮幫,下定了決心似的,神色嚴肅地問道:“‘死神之吻’為什麼與‘帶雨梨花宮’對陣,損失慘重?按理,‘丹心鎮江湖’和‘死神之吻’一明一暗的配合,應該很快就會將‘帶雨梨花宮’的殺手解決掉,根本不至於讓‘死神之吻’損失那麼慘重,你說,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不錯!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肖晨看了楊丹心一眼,也匆匆將目光轉向了遠方,好像是做錯了什麼似的,臉上還泛起了紅暈,“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的嗎?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給我一個這樣做的理由!”楊丹心停下了腳步,手撫著一棵樹,轉身看著肖晨道。
“我恨‘帶雨梨花宮’不假,但也恨‘死神之吻’!”肖晨也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楊丹心,心中一傲,臉色也嚴肅了起來,“我父母是死在‘死神之吻’殺手的手裏,這是我個人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大明錦衣衛的精英,對義軍來說,就是義軍的絆腳石!所以,必須除掉!”
“你就假借‘帶雨梨花宮’來達到個人目的?”楊丹心聽了肖晨這話,心中火急火燎的,順著肖晨的話,神色嚴肅地問道,“也幫這些流寇?”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他們不是流寇,是義軍!”肖晨聽了楊丹心質問的話語,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我就是要讓‘帶雨梨花宮’和‘死神之吻’相互鬥下去,不管誰輸誰贏,到時候,有利的都是義軍,都是我們‘丹心鎮江湖’,這叫什麼?這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戰場之上,不管用什麼計都不為過,隻要能達到目的。”
“你為我考慮過嗎?我可是大明的王爺!而且現在還是‘死神之吻’的霸主。”楊丹心聽了肖晨這話,也惱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大了,隻是兩人都說的四川口音,在收拾家夥的許多人也將目光轉向了兩人,但卻沒有聽懂兩人在說什麼。
“我考慮你幹嘛?哦……!你這段時間當皇帝,是不是當得太投入了?你以為你就是崇禎啊?”肖晨沒好氣地指指點點著楊丹心的腦門,“我告訴你——楊丹心,你得站在大眾的利益說話!站在百姓的利益說話!你還真以為天下就是你朱家的啊?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義軍……知道嗎?他們才是代表著百姓!我不幫百姓,難道幫助你們朱家?你的俠義心腸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