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楊丹心這般模樣,肖晨此刻的心裏也好似刀絞一般,難受非常,但想到王大通和那些被大明守城明軍殺害的“丹心鎮江湖”的弟兄,不得不強忍著內心的痛楚,緊咬著下嘴唇,臉色森寒,一步一步地逼向楊丹心:“你不出手也可以,但你必須有一個交代,去麵對著‘丹心鎮江湖’的在生的兄弟們!”
“他們又不是我殺的,我給他們什麼交代?”楊丹心見肖晨步步緊逼,也隻好繼續後退,用衣袖擦著嘴角上的血跡,不解地辯解道,“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能將這所有的責任都歸結到我的頭上。我是大明的王爺,也要考慮大明的穩定與祥和,如果沒有流寇的作案,‘丹心鎮江湖’的那些弟兄和王大哥也不會因此而赴黃泉。更何況……更何況我們當時所說,是‘丹心鎮江湖’與‘死神之吻’合作,‘丹心鎮江湖’在暗,‘死神之吻’在明,共同對付‘帶雨梨花宮’,將‘帶雨梨花宮’的殺手趕出大明!而你……你自作主張,讓‘丹心鎮江湖’協助流寇擾亂大明……”
“哈哈哈,楊丹心,我肖晨算是看透你了!你真還把自己當王爺了。”聽了楊丹心這番話,肖晨臉上痛楚的神色變成了苦笑,笑聲充滿淒厲,“一口一個‘流寇’,說得那麼地讓人心寒!你可知道,他們都是百姓!是大明的官府所迫,他們才落得個賊名。誰不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呢?試問,幫助百姓過上好日子,不正是‘丹心鎮江湖’的宗旨嗎?”
“與你說不清楚了!”楊丹心感覺非常失望,繼續後退著,“道不同不相為謀。肖晨,你我之間的情誼……恐怕,也因此而中斷。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謔”地一聲,肖晨拔出了劍來,劍尖指向了楊丹心,厲聲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你既然從骨子裏承認自己是王爺了,就注定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結果。我隻是一個賊寇之女,不配你這個大明的王爺,我曾經說過,你繼續下去,我們之間就是敵人!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肖晨還顧及什麼呢?我要為王大俠和死去的‘丹心鎮江湖’的弟兄報仇,楊丹心,納命來!”說罷,腳步一踏,一劍刺向了楊丹心的咽喉,快若閃電。
當肖晨的劍尖距離楊丹心隻有半尺之時,楊丹心腳不動,身不移,突然施展出“淩波逍遙遊”,整個身軀快如閃電地後退著,始終與肖晨保持著那半尺遠的距離,肖晨再要想將距離拉近,已經不可能了。
快速地退了一定距離之後,楊丹心突然施展出“出有入無”之法,頓時人影悠然不見,並拋下話來:“肖晨,時間會積澱一切,你對我的誤會和不解,隨著時間的流逝,終會有冰釋前嫌的一天!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肖晨四下裏看了看,哪裏還有楊丹心的身影?當下使勁將手中的劍向地上一摔,雙手叉腰,大聲地罵道:“死楊丹心,臭楊丹心!算你跑得快。今天的恨,我已經跟你記上了,下次有機會見麵,一定與你一並算清楚!哼!”
感覺沒有什麼留念的了,楊丹心施展出“出有入無”之法,趕緊逃離,當他踏出“出有入無”之境時,已經到了紫禁城的武英殿了。
一屁股坐在了寬大的椅子上,楊丹心臉色鐵青,顯然還在生肖晨的氣,此時,肖晨的話語還在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