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鷹扶著荊明走進了聯絡點,院落裏亮著的燈光,頓時讓管鷹和荊明吃了一驚,在他們倆的記憶中,出門之時,已經將全部的燈光吹滅。
“誰?”管鷹愣了一下,當即喝問道,同時將內力灌注在手掌之上,準備迎接隨時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頭,是我們。”屋內出聲回應,“我們已經到達所要血洗的村莊,卻沒有發現所做的記號,一個也沒有。”
聽到是自己人,管鷹這才將手掌上的內力收回丹田,一邊攙扶著荊明,一邊問荊明:“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荊明迷茫地轉頭看著管鷹,見管鷹的眼睛內掠過一絲藍光,知道管鷹心裏有些氣憤了,搖了搖頭道:“昨天就得到消息,凡是張少端形意門的門人家房屋前,都做了我們的暗號。這消息應該十分的準確。是不是有人在搗亂呢?”
“知道了!你先別說話。”管鷹關心地阻止荊明繼續說下去,將荊明扶進了大廳坐了下來,從身上拿出了一顆藥丸,放在了荊明的手掌中,“這是治療內傷的藥丸,你將藥丸吃下去,然後再調息。”隨後對屋裏的人道,“你們出來,具體說說!”
十幾個殺手恭恭敬敬地走了出來,分站兩邊,將他們去那村莊的情形一一說了出來,管鷹聽後,抽了一口涼氣,想到了剛才那會逃走的楚天雄,於是對正要開始調息的荊明道:“白鯊,將我們四川的人員,調集幾人去‘仙雲山寨’查一查。看看‘丹心鎮江湖’的這幫人近段時間在忙些什麼!”
“咂!”受傷的荊明有氣無力地回答,並隨之吐出了一口血來。
在場的殺手們看見荊明這個模樣,具是一驚,隨之都將目光轉到了管鷹的雙眼之上,雖然沒有說話,那些眼神也都在詢問。
“白鯊傷在冰淩神刀楚天雄的手上,我與白鯊聯手抗敵,楚天雄也身負重傷。我在想,你們之所以沒有看到我們前麵打探情況而留下來的記號,多半與這楚天雄有關。說不定這事還與‘丹心鎮江湖’有關,所以,派在四川活動的‘帶雨梨花宮’的人員去探看一下‘丹心鎮江湖’的情況,看看他們有什麼動靜沒有。”管鷹怕影響軍心,也就沒有說出尋找倆女子練功的事。
“海帶,這個事情就交給你去聯絡辦理!”聽管鷹如此一說,荊明咳嗽了一聲,隨後吩咐殺手海帶。
“咂!”海帶出列單腿一跪,承諾了下來,“明天一早,我就放飛鴿去四川,估計幾天之後就有這幫‘丹心鎮江湖’兔崽子消息了。”
“那,形意門的事情怎麼辦?叫我們的細作回來重新弄標誌嗎?”見海帶應承了下來之後,荊明眉頭一皺,轉頭看著管鷹,問道。
“細作去了陳家溝?”管鷹沒有直接回答荊明的問話,而是反問著荊明,見荊明點頭之後,蹙眉眯縫著雙眼,沉吟了片刻,突然大睜,目光由綠變藍,雖然蒙著頭,但也讓人看出了下定了決心,將巴掌在桌上一拍,“隻要知道大致的地方,就是血洗村莊,也在所不惜!”
“什麼時候動手?”荊明內心一顫,臉上有些擔心,“這樣做,傷害到了無辜,隻怕宮主怪罪……”
“宮主怪罪下來,由我一人承擔!”管鷹看出了荊明的擔心,便將胸膛一拍,“你傷得比較重,明天和後天就養傷,我用內功助你一臂之力。時間就選擇到後天晚上吧!”
…………
房屋內,明亮的燈光照耀著。
冰淩神刀楚天雄悠悠醒來,睜開眼睛一看,隻見自己睡在了一張酥軟的床上,不但有昨晚上那兩姑娘站在床榻邊,還有幾個與自己年齡差不多的男女,隨即弱弱地問道:“姑娘,這裏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