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荊明答應了下來,隨即轉身走了,此時,管鷹仰望著天空,虛眯著雙眼,看著漆黑的天空中,一顆流星突然劃過,消失在天際。
身邊的其餘殺手,看著管鷹這個舉動,誰也不知道管鷹心裏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隻是靜靜地等待著管鷹的決定。
不一會,荊明捉來了一隻信鴿,交到了管鷹的手中,管鷹接過信鴿之後,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兩眼看著荊明,眼睛射出了一道可怕的目光,對荊明道:“白鯊,立刻召集住在‘曉月山莊’的所有人,帶著家夥,今晚我們有重大行動!”
“咂!”荊明答應了下來,隨後對海帶等人道,“我們分頭行動,通知大夥在驍騎校這裏來集合,不得有誤!走!”
幾個打頭陣的殺手聽到荊明的命令,立刻跑步散開了去,不久,便陸續有人跑步來到了管鷹麵前的平壩上,排起了隊來,一盞茶的功夫,便排起了幾排人,人人手中都拿著各自的兵器,神色嚴肅地等著管鷹的示下。
掃了一眼排著橫隊的殺手們,手中拿著信鴿的管鷹此刻兩眼泛著可怕的綠瑩瑩目光,上前來到了第一排殺手的跟前,從左向右一個一個看去,依次地看了一眼,然後來到了隊列的正中,大聲命令道:“出發!目標,登封少林寺。”
“咂!”所有的殺手單腿同時一跪,口中也齊聲回答道,隨後起身從左第一個開始,一個接一個地跑步離開,除了整齊劃一的輕微腳步聲之外,便是迎麵的風聲。
隻見一個個黑影在黑夜之中快速地飛奔,一直隱沒在了“曉月山莊”之外的樹林之中,管鷹這才將目光緩緩移動到手中的信鴿上,從身上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紙卷,塞進了信鴿腳上的竹管之內,輕輕地撫摸著信鴿的身軀道:“你一定要將這紙條帶給宮主,這關係著‘帶雨梨花宮’今後在大明的勢力!”
說完之後,向空中一拋,那信鴿便直飛蒼穹,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管鷹這才施展出他那八步趕蟬的輕功,追向了殺手消失的方向。
自從羅漢堂首座帶領羅漢堂的弟子離開少林寺之後,惠能就感覺到眼皮直跳,而且心緒不寧,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即使是打坐參禪,口中不斷地宣誦著佛號,都無濟於事,便走出禪房,來到了外麵的平壩之上,看了看月黑風高的天空,估摸著此時的時辰,默默地自言自語道:“怕是四更天了吧?老衲今天是怎麼啦?居然心緒不寧,不能參禪入定。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呢?難道羅漢堂的弟子們沒有想到辦法渡過黃河?不!不對!如今已是十冬臘月,黃河已是枯水期,不可能過不了黃河。”
看了一會天空,說了一會話,再看了看禪房內搖曳的燈光,準備向禪房內走去,無意間向圍牆處一瞥,此時正巧一個人影飛身上了圍牆,惠能頓時一驚,難道是來了盜賊?趕緊閃到禪房的拐角處,盯著那圍牆上的人影。
那圍牆上的人影蹲下身來,向寺內掃看了許久,沒有發現動靜,這才起身向圍牆外招了招手,一會,便又有許多人影上了圍牆。
不好!情況嚴重。惠能長老心中又是一驚,同時想到全寺僧侶都在睡覺參禪,隻是自己驚呼的話,未必能將所有的僧侶驚動,唯一的辦法便是衝到鍾樓,敲響大鍾!
想到這裏之時,惠能長老當即展開身形,向鍾樓掠去,身上的袈裟在夜色和晚風中閃動鼓蕩,好似夜鷹展翅。
剛剛掠到鍾樓之下,便見十幾個黑影快速絕倫地搶先一步落在了鍾樓之外,攔住了惠能長老的去處。
“什麼人?膽敢夜闖少林寺。”此刻惠能長老見狀,知道要想敲響大鍾震動全寺僧侶,必須突破這些人的圍堵,勢必有一場血戰,自己勢單力薄,看這些人掠來的身影,知道每一個人都是勁敵,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能驚醒一個人,就多一份抵抗的力量,同時心中也猜到了這些人的身份,便大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