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想荊明死!”管鷹將荊明拉到了一旁,說出了心裏話。
“管鷹,你知道你全家是怎麼死的,房屋是怎麼燒毀的嗎?雖然‘死神之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罪魁禍首卻不是‘死神之吻’,而是‘帶雨梨花宮’,這帶隊之人,正是荊明!楓葉莊幾十口人的血案,也是他所為!”柳楚楚冷冷地說出了實情,“你知道了實情之後,還會維護他嗎?”
管鷹聽柳楚楚這麼一說,半信半疑地將目光轉移到身旁的荊明臉上,目光與荊明內疚的目光一碰,問道:“柳楚楚所說的可是實情?”
“嗯!”荊明無力地點頭承認了,“我荊明一生,血債累累!兩手沾滿了無數江湖人的鮮血,早已是死有餘辜的人了!我全家人被仙雲山寨的山賊所殺,就是我的報應。唉……!管鷹,你要為你師父家和你家報仇,你就動手吧!我荊明隻求速死!不過……”說到這裏之時,顯得無盡的哀怨,卻不繼續說下去了。
“不過什麼啊?”管鷹聽得熱血膨脹,此刻很想一掌向荊明劈去,以報血海深仇,卻聽得荊明的話有轉機,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你我都是朝廷的犧牲品,我是被毒藥和利益控製,而你卻是被仇恨和榮譽控製。”荊明聽管鷹催促,便又繼續說了下去,“陰謀、利益和榮譽都是可怕的東西!既毀了自己,也毀了別人。瀟湘子……”說到這裏之時,口中又噴出了一股血箭,身軀向後便倒,兩眼睜得很大,“瀟湘子……”
“瀟湘子什麼啊?”管鷹急忙上前,一把扶住荊明,急切地想知道荊明後麵的話語,便厲聲地問道。
然而,荊明的頭一歪,嘴巴裏不斷地流出了血來,卻沒有了聲音,管鷹用手一探,卻發現荊明已經氣絕身亡了。
“啊……!”管鷹身軀外圍的那道球形藍光也消失了,雙手抱起荊明的屍首,重重地向牆壁一撂,發瘋似的大喊,接著發足狂奔而出。
“轟”地一聲,荊明的屍首撞在牆壁上,發出了一聲巨響,寢宮的牆壁也因此而撞出了一個大洞。
柳楚楚長長地抽了一口涼氣,在場的哈托布、吟兒和巧兒俱是一驚,從剛才所擲荊明的屍首看來,這個管鷹似乎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
管鷹離開之後,柳楚楚現在麵對的就隻有哈托布、吟兒和巧兒了,無疑對她的威脅又減輕了不少。
但柳楚楚也弄不清楚目前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這聖王玉液的毒性還在繼續衝擊她的全身,而此刻麵對的最大敵人就是哈托布,她對哈托布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還從沒有見識過。
至於吟兒和巧兒,柳楚楚就不放在眼裏,她倆的武功路數柳楚楚早已經爛熟於胸,而且這兩個丫鬟一向懼怕於她,她卻沒有向這倆丫鬟發難,雖然知道了吟兒是代善安插在“帶雨梨花宮”中的釘子。
眼前,隻要打倒哈托布,衝出寢宮,雖然生機渺茫,總比落在哈托布手裏強。
柳楚楚冷冷地盯著哈托布,心裏卻在尋求著自己的出路,而哈托布是見識過柳楚楚能耐的人,剛才見她與荊明動手,其內力之精深,也是他所不能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