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我妹不待見,何況她還背後拆我台。
顧泠捏著手機,此刻有些低落。
本來今天是她的殺青宴,劇組一眾人等哪怕遊勤勤也到場了,易翀這家夥居然會缺席。
席間虛與委蛇的空擋裏她給他發消息,消息狀態一直是未讀。
真想不出這家夥在忙什麼。
她的思緒突然觸及那個千古定理,那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得到了就把你丟進無底洞。
她認為自己此刻對於這個定理的真假實在特別有發言權。
為了不被丟進無底洞,她若有所思地看向裘鹿,心想是不是要適當利用一下哥們兒為自己助威。
那對水靈的眼睛在陰影裏散發著陰測測的微光。
裘鹿被她這眼神盯得後背發涼,一個急刹車就把顧泠的脖子生生拉長了一公分。
原來安全帶的名字由來不是沒有理由的。
顧泠摸了摸自己還健在的頭:“裘鹿你是不是想謀殺我好繼承我的未婚夫?”
她平時就覺得這小子看易翀的眼神不簡單,隻是沒想到他也是如此見色忘友無恥之徒。
裘鹿麵不改色:“還不是怪你大放厥詞。”
顧泠很沒形象地打了個哈欠:“還不是你平時形跡可疑。”
裘鹿看她打哈欠時扭曲的五官歎了口氣,一看她眯眼睛就托住了她的下巴:
“誒姑奶奶可別在我車上睡,你一在這睡就流口水。”
顧泠本想用睡眠麻痹自己受傷的心,奈何在身邊的是裘鹿這個不解風情的傻蛋。
大概過了幾分鍾,口袋裏的手機就又把她從昏睡邊緣拉了回來。
她眯眼看了一眼顯示屏上的頭像,突然覺得易翀這個官方笑臉尤其迷人:“喂?”
一聽這甜膩的聲音就知道對方是易翀,裘鹿嘴角一撇就翻了個白眼,對千研這種行為表示十分不恥。
“啊啊好的,嗯,那到時候我在店裏坐著等你。”
顧泠揚了揚手機,讓裘鹿送她回去。
裘鹿一邊調頭一邊給了她一個淡漠而陌生的眼神,語氣不屑地說道:
“千研你知道你現在笑得就像鄰居家那隻烏克蘭小乳豬嗎?”
“住嘴,開你的車。”
幾分鍾之後顧泠滿心歡喜地和裘鹿告別,轉身卻看見靠近餐廳門口的那張桌上,坐著易翀和一個她不太想見到的人。
她腳步微滯,還是抵不過夜風涼薄,快步竄進了餐廳。
易翀看見她就走了過來,一麵低聲問她怎麼不披件外套。
顧泠很不耐煩地瞪他,沒有說話,隻能依靠鼻孔宣泄怒氣:“哼。”
她認為易翀始亂終棄腳踏兩條船都可以,就是不應該把小三帶到她麵前,那小蹄子還是她妹。
她扭過頭不去看千燁那假惺惺的笑臉。
千燁笑:“姐,今天我去學校的路上碰見易少了,後來就麻煩了他一會兒。”
顧泠扭過頭:“噢,你在城西的車站偏偏跑到城東的經紀公司偶遇他?還真是緣分呐。”
易翀看著她難得尖牙利嘴的樣子,笑眼裏都是“真是受不了你”。
千燁一瞟一瞟易翀的眼神,顧泠一瞟一瞟桌上的水杯。
她在想等這小貝戔再跟他眉目傳情暗送秋波三次,她就拿這杯水潑千燁臉上。
正牌還在這兒呢,她覺得這樣合適嗎?
可是她手還沒碰到水杯呢,就突然被易翀包裹進了大掌裏。“咳咳,你幹嘛,還有人看著呢。”顧泠強忍住自己反胃的
衝動,欲迎還拒地晃了晃易翀的手。
易翀嘴角一勾:“你手冷了,我幫你暖。”
顧泠特意瞄了一眼這個瞬間千燁那個眼神,可謂是豐富多彩妙趣那個橫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