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暖不相信司禦琛在背後默默做了這麼多。
司禦琛不想在顧小暖麵前做壞人，所以偷偷在顧小暖背後做壞人嗎？
階梯教室坐滿了人，第一次，高數課點名之後沒有一個人缺席。
高數老頭驚訝的看著教室裏坐滿的學生，今天不會是愚人節吧？
顧小暖很少上高數課，她聽不懂，上課也是浪費時間。
可是今天顧小暖有不少關於司禦琛的疑問，她需要一個安靜到鴉雀無聲的地方思考問題。
顯然，高數課堂就是這樣一個沉悶的地方。
手腕杵著下巴，顧小暖在想司禦琛到底什麼意思。
如果司禦琛想利用這麼點小動作換她的心，那司禦琛也真的小看她了。
她是誰？
司禦琛以為他的小恩小惠可以撼動或者改變她的決定，那麼司禦琛很有可能想多了。
黎鹿突然捅了顧小暖一下，顧小暖沒反應。
黎鹿又重重捅了顧小暖一下，用了很大力氣。
“顧小暖，老頭叫你回答問題！”
黎鹿壓低聲音在旁邊提醒顧小暖，誰知道顧小暖就像丟了魂兒一樣，屁股沉的沾在椅子上不起來。
顧小暖緩緩轉頭，然後……
她看到黎鹿徹底黑掉的臉。
她順著黎鹿的目光轉頭，看向她的身後。
高數老頭背著手站在顧小暖身後，他沒有胡子，如果他有的話，現在他的小胡子一定會被氣得吹起來。
顧小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回答問題！”
黎鹿把她的書和顧小暖的換了，顧小暖從上課到現在連課本都沒翻過。
黎鹿還特意把高數老頭提問的那道題畫上了標記，隻不過，顧小暖知道是那道題，但是她不會解答啊！
黎鹿也是個高數年年掛科的話，她能認真聽講，知道高數老師正在講那道題，這已經是黎鹿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了。
“我不會。”
顧小暖直接說了。
任憑她站多久，答案也不可能直接出現在她的大腦裏。
顧小暖一直不懂，為什麼音樂係所有專業都有高數課程，她們是專注音樂的，又不是未來要去做科學家，研究科學的。
高數老頭以為顧小暖今天沒逃課，因為她想通了。
可是現在看到顧小暖破罐子破摔的態度，高數老頭覺得他高看了顧小暖。
顧小暖在他的高數課上發呆，失神，根本不把他這個做老師的放在眼裏。
“不會的題不知道多做兩遍嗎？罰你把這頁的練習題全部做一遍，明天交給我。不要以為你隨便找個人抄抄可以了事，明天我會一道題一道題的問你，你是怎麼解答這道題的。”
顧小暖今天的態度讓高數老頭極其不悅，所以高數老頭不打算放過顧小暖。
黎鹿看到顧小暖還沒反應過來，懵懂的表情好像都不知道她被高數老頭罰了多少道題。
不止要做出正確答案，還要懂得為什麼得出這個答案。
這對她和顧小暖開始都不是簡單的問題。
顧小暖也不擅長高數，黎鹿更不可能擅長。
單純罰她們做題還能找幫手，清楚每道題的原理根本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