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安呆呆地看手指上超大的鑽戒,趁薄宴不注意,拍了兩張照片,私信湯扁扁和鍾劍宏。
湯扁扁回複,“這顆粉鑽是十二月份瑞士拍賣會上的拍品,十分稀有昂貴,成交價格高達350萬美元。”
鍾劍宏回,“薄宴是不是開始喜歡你了?”
隋安回複湯扁扁,“你確定?”
隋安回複鍾劍宏,“但我隻可能喜歡上他的錢。”
湯扁扁,“我百分之百確定,被拍走的當天國內新聞占了半頁紙,也就你不知道,薄總對你丫的可真好,你上輩子難道拯救了銀河係?”
鍾劍宏,“少在這貧,你要是愛錢,哥這也有,怎麼沒見你撲上來。”
“你那點錢,我看不上唄。”隋安附加了一個相當欠的表情。
“別在這嘴賤了,你是什麼人我太清楚了,明天一起吃飯?”
隋安這才回,“嗯,行。”
“幹什麼呢?”薄宴偏頭看她,隋安忙暗滅了手機,朝他彎著眼睛燦笑,“沒幹什麼。”
薄宴剛剛的不高興絲毫沒散,長臂伸過來摟住她,手輕輕撫摸著她腰際,“你那斷手的朋友,少和他觸。”
略帶威脅的口氣讓隋安整個人都不好了,薄宴管天管地,現在還要幹預她如何交朋友?當然以前和鍾劍宏交往他也是不高興的,但從沒直說過。
“他對你不懷好意。”薄宴扯了扯領口,語音低沉。
“他女朋友的確不少,可我們倆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男人不管愛不愛女人,都不希望女人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牽扯,占有欲是種可怕的東西,正是因為深暗這個道理,隋安才不怎麼常聯係鍾劍宏。
“身邊的女人都上過,就隻留著你,你覺得這很正常?”薄宴不耐煩地看她,“你這張臉對於他那種男人,還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隋安無奈地搖頭,“薄先生,你別亂猜,他一直把我當朋友。”
薄宴臉色瞬間又沉了下來,“隋安,我不是在提醒你,我是在警告你,別不知好歹。”
隋安住了嘴,在薄宴那裏,她永遠是不知好歹的存在。
薄宴凝視她,白淨的小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睫毛垂著,忍氣吞聲一般地不說話,薄宴氣不打一處來,“他對你就這麼重要?”
隋安氣乎乎,“這根本就不是重不重要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我都說了他隻是我的朋友。”
薄宴傲嬌,“好,既然隻是朋友,以後別來往了。”
“你……”隋安氣瘋。
薄宴怒,“那還是重要。”
隋安被搞糊塗了,“我都說了不重要。”
“那最好。”薄宴一瞬間氣就消了。
隋安愣愣地看著他,這個男人小氣起來根本就不講道理。
然而第二天薄宴一走,隋安就偷偷溜出門。
餐廳裏鍾劍宏早就到了,火鍋底料都燒得熱滾滾,隋安脫了大衣坐在對麵。
鍾劍宏看起來有些滄桑,隋安遞給他一支煙,又自己點了一支,“鍾哥最近是不是豔福太多,怎麼這麼沒精神?”
“去去去。”鍾劍宏透過煙氣看她,“豔福一向不薄,隻是無從消受。”
隋安搖頭笑,把肉都下到鍋子裏,“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難辦,隻查到一點資料,”鍾劍宏一手掐著煙從包裏拿出資料遞給隋安。
隋安打開一看,都是照片,還有隋崇在美國的住址,甚至細節到臉書帳號密碼。
“行啊,連這個都能弄到?”隋安指了指字條上的密碼。
“你哥大學時候的,已經好幾年不用了,上麵也沒看出什麼異常。”
隋安開始一張張翻照片,鍾劍宏指著照片說,“這棟樓是你哥在美國住的房子,你爸對你哥可夠好的,一點不心疼錢啊,我查了,房子在你哥的名下。”
“我爸從沒把他當過外人。”隋安目不轉睛地盯著照片。
鍾劍宏靠在椅子裏吸煙,“你哥在學校成績非常好,而且瀟灑多金,很多女孩子都追他,社交也很多,據說在學校裏沒有人不認識他。”
隋安笑,“我哥一直如此,難得我哥潔身自好。”
鍾劍宏從底下抽出一張照片,“這張你看看,是你哥的學校。”
環境優美,是個很不錯的地方,隋安心思卻不在照片上麵,“知道我哥為什麼沒拿到學位嗎?”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二的時候半年多沒去上課,學校要處分他,可處分通知還沒有下來,他就主動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