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副總,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了。”隋安安試圖撫他,“我和薄先生並沒有……”
“我餓了,”薄譽突然笑了,根本不聽她的話,“你看哥哥準備的這地方,多好。”
薄譽迫使工作人員把遊艇駛向海麵,廚師把牛排煎好,鵝肝都一一上來,薄譽又開了一瓶紅酒,“這是從法國酒莊特地送回來的酒,哥哥真是費心了。”
薄譽走過來拉開椅子,“隋小姐,請。”
隋安沒動,就被他一把拉過去推坐下去,腿都開始發軟,“你到底想幹什麼?”
薄譽已經開動,很細致認真地切牛排,餐桌上的每一樣都淺嚐一口,似乎吃得很滿意,隋安卻絲毫咽不下去,“你別玩了。”
“不急。”
薄譽又拿了塊水果放進嘴裏,他看了看旁邊放著的大提琴,“隋小姐,有沒有興趣跳舞?”
“我沒有心情……”隋安話還沒說完,薄譽已經起身,伸出手臂禮貌地邀請。
隋安稍微遲疑,薄譽就把她一把拽起來,“薄譽,你幹什麼?”
隋安推他,幾次踩到薄譽鞋麵上,她肮髒的沾滿了砂礫的腳心刮花了薄譽的皮鞋,薄譽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們都說我是瘋子,可我真的沒有那麼瘋。”
越是這樣,隋安越是害怕,“我們做筆交易?”她試圖安撫他,如果他情緒不穩定,做出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
“怎麼交易?”
隋安急著說,“你先放了我,我手裏的票投給你。”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想再跟這個精神病待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行。
薄譽搖搖頭,眼裏的神色隋安看不明白,他傾身到隋安耳邊,“告訴你一個秘密。”
隋安身子往後仰,躲開他的親密碰觸,“什麼秘密?”
“關於隋崇想要的那個文件。”
隋安愣住,死死地瞪著他,“你在說什麼?”
“這麼快就忘了?”薄譽走到桌前端起紅酒杯,仰麵飲盡,“blue.”
他又倒了杯酒,紅酒在杯子裏輕輕激蕩,“你不是一直在查隋崇,他為什麼在療養院當義工,查不出來吧?”
“你,你究竟知道什麼?”
薄譽搖晃著水晶杯,“你看這顏色多漂亮,血紅色。”
隋安有點惡心。
“今天太匆忙,文件沒帶來,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就帶你走。”薄譽笑得瘮人。
“去哪裏?”
“回b市,隋小姐,請你相信我,那份文件你要是看了,絕對不會失望。”
隋安聽不太懂他說的話,更不知道他是不是病情發作胡言亂語,可他提到隋崇,提到療養院,提到那份文件,隋安的心就忍不住地亂做一團。
他來這裏,不是為了投票的事?隻是為了給她看一份文件?
薄譽的病是不是又嚴重了?
隋安審視地盯著薄譽,薄譽還在認真地品酒,心情好像還不錯。
就在這時,遊艇突然被猛烈撞了一下,隋安身子不穩跌到桌邊,緊接著就是連續迅猛的撞擊,遊艇被撞得傾斜,隋安隻能用力地把著桌腿,薄譽大概是一條腿使不上力的原因,單腿跪在地上雙手無處著落,突然又是猛地一撞,椅子朝薄譽的手臂砸了下去,薄譽不得不閃躲,身子失去平衡,順著開著的門滾出去。
薄譽身子卡在遊艇的欄杆上,隋安嚇了一頭冷汗,遊艇漸漸平穩,隋安扶著門緩緩站起身,這才看見,對麵另一艘遊艇上,薄宴的身影。
“阿譽,別來挑戰我的底線。”他眉目冷峻,夜色裏,看上去十分具有威懾力。
薄譽踉蹌著站起身,回頭衝隋安笑了笑,“我就是來看看隋小姐,哥,你緊張什麼?”他聳聳肩,“或者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底線,就是這個女人?”薄譽唇角的微笑更加邪魅,隋安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退後一步。
“聽說股東們現在很支持你。”薄宴點了一支煙,靜靜地看著薄譽。
“股東們眼裏隻有利益,隻要給她們足夠的利潤,他們就妥協了。”薄譽笑了笑,“比起這個女人,更好對付。”
他轉身朝隋安走,隋安預感到不好,嚇得往裏跑,薄譽從後麵一把扯住隋安的頭發,往外拽她,隋安疼得眼前發黑。
“你這個瘋子,你別碰我。”
薄譽手勁更加的重,半拖半拽著,“隋小姐,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真的不會傷害你。”可他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鬆。
“你給我住手。”薄宴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