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魚這句話說出來就後悔了。
廖北辰似乎是被蘇小魚的話提醒到了,立刻跑顛顛地湊到她身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軟萌軟萌的聲音,呼出的氣息有糖果和牛奶的香味,蘇小魚的雞皮疙瘩卻起了一層。
我這嘴巴怎麼就這麼欠呢?要是不和他說什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肯定就不來了吧?
“不不不,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別這麼說啊,我還是可以幫你切蔬菜的。”
他說著從櫥櫃中拿出了案板和菜刀。
“快點放下吧,你再切到手……”
蘇小魚還是說完了。
隨著“啊”地一聲慘叫,雪色的蘑菇變成了血色的蘑菇。
他眼淚汪汪地還要繼續切,菜刀被蘇小魚一把奪過來。
“就別給我添亂了成麼?”
“可是你在準備晚飯,我就幹等著吃飯,我會過意不去的。”他委屈地低下頭:“我真是廢物啊,連切菜都切不好……”
蘇小魚聽他輕輕啜泣,甚為過意不去地擦著他的眼角:“沒事的,不是你的錯,是我沒看好你。”
“小魚不怪我麼?”
“不怪不怪,所以別哭了,乖。”蘇小魚低低勸慰,牽著他走出廚房,找出急救箱,邊給他的手指擦上酒精消毒邊歎氣:“麻煩你還是拿出你昨晚和今早蹭飯的氣勢來吧。你一過意不去,我就要糟心了。”
“這是說我的心意已經和小魚甜心相連了嗎?”他的眼淚略略止住了。
“不,是我覺得我快要變成幼兒園阿姨了。”
蘇小魚自嘲了一句,從急救箱裏取出紗布,正要給他纏上時,他卻掩住了自己的傷口。
“又怎麼了?”蘇小魚忽倒吸了一口冷氣,抬起的眸子已有些收縮:“還有別的地方也受傷了?難道是燒水的時候燙到手了麼?”
“不,沒有哦。燒水我還是會的。”
“那就好……”蘇小魚鬆了一口氣,想繼續纏紗布的時候,卻又被廖北辰攔住了。
“果然還是燙傷了吧?”蘇小魚仔細檢查著他的手:“哪裏?燙到哪了?我給你抹燙傷藥膏……”
“真的沒有燙到啊,隻是……”
“嗯?”
廖北辰眼珠轉了轉;“小魚甜心,你好像沒有給我舔傷口啊?”
“啊?”蘇小魚錯愕地出聲:“我不是給你上過酒精了嗎?”
“可是酒精的殺菌效果不如唾液好……”
“你這是從哪學來的辣雞知識啊?”蘇小魚無奈地搖頭:“唾液殺菌神馬的其實是誤解呢——比起被殺死的一點點細菌,反而口腔裏裏細菌很多的,更容易感染。”
“感染也無所謂,我就想製造點電視劇的浪漫氣氛嘛。”
打這個主意啊?
確實是很多書或者是電視劇裏,都會有笨手笨腳的女主角都會不小心切到手指,然後男主角就會貼心地替她舔傷口的橋段。
可是前提是男女主角啊,男女主角!她又不是主角,就是一跑龍套的,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還會成為心靈扭曲的反派,為什麼要替他舔手啊?太羞恥了吧?這種活計你應該去找他喜歡的林葉子傻白甜,而不是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