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猶若削成的肩膀已經露了出來,他還在繼續地讓衣服下滑。
可怕的是明明是他自動加主動地在脫衣服,他卻死死咬住嘴唇,睫毛卻小扇一樣撲閃,像是誰在強迫他一樣。
“您是我的恩人,我願意報償您……以我的處男之身……”
古怪的台詞,糅合說來就來的眼淚和略帶誘惑的哭腔。
為什麼每次都非要強調自己是處男不可?這是什麼特別值得驕傲的事情麼?而且還總是像是被強推或者是不得不獻身的場景,不是更丟臉麼?
而且蘇小魚實在是由衷地佩服他這種明明是公開在騷擾別人,卻還會讓對方生出一種在耍流氓罪惡感的特殊能力。
蘇小魚可不敢再傻站著看了——估計等他完全褪下衣衫,接下來說不定就要一邊撕她的衣服,一邊梨花帶雨哭倒在她懷裏了。
她扯著嘴角,把他關在了外麵。
“唉唉?小魚,為什麼要關門啊?這樣很不公平啊,你還沒有把我看光,還沒有摸我的身體呐?”
“沒興趣。”蘇小魚冷冷道。
“別這麼說啊,挺傷人的。我一向對我的身體身材還是蠻自豪的,怎麼小魚甜心卻說沒興趣呢?”廖北辰頓了頓,道:“你不是害羞了吧?沒事嗒,我們倆都大被同眠兩夜了,還有什麼可害羞的……”
“你要是再囉嗦,當心我撕爛你的破嘴!”
敲門聲和膩膩歪歪的人聲同時消失了。
蘇小魚拍拍自己的額頭,真是的,為什麼自己一睡著就會睡那麼死,被抬到臥室被換了衣裳還不醒,還把他當成媽媽,真是丟死人了丟死人了!
不過還好他一副GAY相,還是個小受受,就算給她換衣服也是關心,抱她睡了一晚多半是因為膽小把她當成了玩偶大抱枕,卻不敢對她做什麼——
蘇小魚在解下衣服的瞬間,發現肩頭多了一塊紅跡。
什麼東西,是沾上番茄醬草莓醬什麼的了嗎?為什麼還擦不掉呢?
蘇小魚對著鏡子照著,細細端詳著——怎麼好像唇印似的……
唇印……?!
一陣勁風將廖北辰的頭發吹得亂七八糟,他的衣服褪到臂彎,看到她的臉立刻柔柔笑道:“小魚想開了?想要占我便宜了?”
“這個——”蘇小魚指著肩膀上的紅印:“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廖北辰觀察著,拇指支住下巴,沉吟片刻。
“啊,這不是草莓嘛!真是有藝術性啊!”
“噢,原來是草莓啊。”蘇小魚皮笑肉不笑:“那我能請問一下這草莓是誰種的嗎?”
“難道不是小魚你自己種的嗎?”廖北辰眨著純潔的大眼睛。
“放屁!我是變態啊?再說這動作也太高難了吧?”
“嘛,對一般人來說也許不可能,可是小魚甜心不是很厲害嘛,托馬斯回旋都不在話下,說不定也能完成這種超高難度的動作。不過呢——我為了減輕小魚甜心的壓力,免除你脖子歪的風險,種草莓這種小活我就代勞了!”
他“啊”地慘叫了一聲。
蘇小魚一腳踏在他的腳上,狠狠地碾著:“果然是你——你這個變態!色狼!看我不活剝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