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魚的情緒隻有輕微的波動,遊刃有餘的樣子讓那男人極其不快,他惻惻地笑道:“你是不是仗著自己會一點功夫,就自認為天不怕地不怕了?可惜啊,隻有三腳貓的功夫到處逞能,早晚會惹到不該惹的人,付出該付的代價。過一會陷入人間地獄的時候,你就借著疼痛和折磨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胡作非為了?”
“哦,我還以為大叔隻是個普通的小偷色狼,原來竟是故意來尋找我的仇家嗎?”
“要點臉。”男子乜了她一眼:“就你這小丫頭片子,還不配稱他們為仇家。隻是你這小螳螂擋住了人家的車輪行進,他們要碾死你這小蟲子而已。”
“反正就是我得罪過的人吧?”
隨著刺耳的刹車聲,一輛銀色的小貨車停在了廢棄工廠的門前。
車門打開,從小貨車上下來至少十二三個人。
男子臉上那種陰惻惻的笑容更深:“你覺得呢?”
蘇小魚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似的,眼睛都沒轉一下,還帶著困擾的表情在繼續與男子交談著。
“對不起啊,大叔。我這人脾氣壞得很,得罪的人特別多,所以您說得這麼不具體我哪知道你是誰派來的?在你眼裏,我應該已經是掌心的螻蟻了吧,所以您總該讓我死的明白點不是嗎?”
“既然小姑娘你這麼笨,自己想不通,我們也沒必要和你解釋什麼。反正你很快就要廢掉了,完全不知道真相——不去恨那完全無力報複的對象,說不定淒慘的人生還不至於完全掉落到絕望的深淵去。”
男子打了個響指。
“您說什麼?絕望的深淵?”
蘇小魚像聽到笑話般“嚶嚀”一聲笑。
忽然,一個後身翻滾,躲開了即將套在她頭上的袋子,飛起一腳踢在那人的腹部,瞧著他吃痛,將布袋搶過來扣在了他的頭上。
“真是抱歉啊,大叔。”
接著,她抓著他的衣襟,將他狠狠地拋擲出去,將四個人撞倒在地。
右拳一記直拳打在前麵一人的下巴,借勢左後肘撞擊,撞在斜側人的肋骨之上,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噴瓶,猛地甩開蓋子,捂住口鼻,向周遭一噴,方才站立著的人盡數倒在地上。
而方才囂張跋扈的男人,完全沒反應過來,已被雙手反剪壓倒在地,被蘇小魚踩住了腦袋。
“真是抱歉啊,大叔。絕望的深淵這種東西,你嚇唬那些養在溫室裏的小花花還差不多。可是我呢,我可是死過一次,又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人——那些最難熬的日子,我都挺過來了,甚至還好好地活著、漂漂亮亮地笑著。找來幾個菜雞就想讓我哭天搶地?您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蘇小魚同情地搖頭:“可惜,您恐怕隻能去監獄裏去反思失敗了。”
男子的嘴巴貼在泥土中,含糊地道:“這裏並沒有監控錄像,即使有也是你單方麵毆打我們,你以為警察能把我們抓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