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上官嬌嬌挑了挑眉：“讓大夥放鬆一下？諷刺我和小辰是獸類、不配做人，能讓人放鬆？誰也沒有那樣庸俗的笑點吧？你倒是問一問，誰認為你的話有趣了？”
慕斷憶稍稍歪了歪頭，像是思忖了片刻，方才“啊”了聲：“對不起，上官大小姐、辰少爺，因為你倆坐在一起，實在是太炫目，把我這雙鈦合金狗眼都閃瞎了，我從進教室就沒敢向您們那看。不小心把你們卷進了我的玩笑裏，你們可千萬不要認為我是有心的！”
除卻上官嬌嬌和她的兩個跟班，一年（A）班的同學，包括西門端陽都已經聽過慕斷憶講課——他講課的確始終有種調笑風格。
而且他現在的樣子看上去誠惶誠恐，一點找不出假裝的痕跡來。反而真的像是他不過是隨口一說，上官嬌嬌卻自己對號入座。
西門端陽心下，都有這樣的感覺。因此明明被諷刺了，他卻反而覺得上官嬌嬌實有些太過了，倒隱隱有些可憐起慕斷憶來。
“知道了。”西門端陽冷淡地道：“不用再解釋了，你繼續講你的課就好了。”
“小辰……”
“辰少爺，這樣真的可以麼？”慕斷憶截斷上官嬌嬌的話，有些畏縮地道：“畢竟我剛剛雖是無心，卻也確實口無遮攔。你要是想責罰，大概也是師出有名的吧？”
“小辰，他自己都這麼說了。你就好生收拾收拾他，來為我出盡胸中這口惡氣，如何？”
慕斷憶靠在黑板上，像是被罰站的學生似的低垂著頭。
西門端陽凝視著他的樣子許久，搖搖頭：“罷了。嬌嬌你哪裏都還好，就是經常會在不必要的事情上胡亂糾結；不值得在意的人，你又在意太多。他一個小小老師，哪怕昨天調戲了小曜，應該也沒有同時也得罪我和你的道理吧。”
“誰說的？昨天網上的直播，雖然差不多刪幹淨了，可是他還是欺負我了……”
蕭玉純向上官嬌嬌使眼色，上官嬌嬌自知失言，忙閉上嘴巴，瞪了慕斷憶一眼：“小辰說放過你，算你運氣。講你的課吧！”
“多謝辰少爺和上官小姐不殺之恩！”慕斷憶感激地連連鞠躬，打開教案：“請同學們把課本和筆記翻開。”
西門端陽壓低聲音問道：“什麼直播？難道是南希直播，他上去胡亂發評論了？”
“哈——嗯。”上官嬌嬌本來正對想不出來合理合情的解釋有些犯愁，聽西門端陽這般一說，連連點頭。
“膽子還真是夠大的啊。不過，既然是公眾人物，挨點罵也是再尋常不過，尤其是南希那種奇葩女人。”西門端陽輕摸摸她的頭：“不要在意啦。”
上官嬌嬌上挑著的鳳眸中，劃閃過相當複雜的感情。然而，她卻勉強地，笑了笑。
廖北辰頗覺好笑，自己認為需要重點關注的對象，沒有再次加諸誘導，自己反先走到了一條不歸路上去了。
他最應該提防的，還是陸綾音和蘇小魚百合大法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