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次?換其他時間冒出來倒也罷了,在現在這關節出來怎麼看都是我被針對了吧?”
“我倒是覺得這僅僅是個巧合。”
“閉嘴!膽子越來越大了,我這邊正在氣頭上,你竟然還為他開脫?”
萬紹輝發出“嘰”地一聲怪叫,泛青的臉孔扭曲著:“不,不敢。”
“不敢你就趕快讓他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最少幾年看不到他,礙眼!”
氣洶洶的對麵剛掛掉了電話,萬紹輝就像全身的筋骨都被抽出來異樣癱倒在了椅子上。
那張溫柔和氣的笑臉,在他的腦海中否浮了出來。
盡管無論是容貌還是他的言行舉止,看上去都是個溫潤如玉的謙和美男子,但萬紹輝隻是想到他的模樣,就害怕得渾身發抖——甚至遠比接到了歐總的電話讓他更加害怕。
無論哪一邊他惹不起的人,卻偏偏要把他夾在中間。
他的五官擰著,自我鬥爭了很久,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新建文檔並命名為“辭呈”。
17.45,蘇小魚家中。
中途慕斷憶接到了通電話,歉意地對他們解釋說披薩店今天有售貨員請假,需要他去替班,便帶著憶綾先行離開了。
不過單楚遊、周焱和花逸飛卻一直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賴著不走也就罷了,他們簡直已不再把自己當成客人。
周焱此刻在屋子的各個地方亂逛。
單楚遊端了盤卡夫餅泡了一壺咖啡在蘇小魚的書房聚精會神地看漫畫。
“蘇小魚。”花逸飛從洗手間探出頭來:“你們家有沒有茉莉香型的洗手液?鬱金香的味道我不大喜歡哎。”
“沒有。”
“哎?怎麼這樣啊?你能不能下樓幫我買一瓶?我給你跑腿費。”
蘇小魚扯扯嘴角:“我出跑腿費,你自己把洗手液買回來,順便幫我帶兩箱蘇打水來怎麼樣?”
“哦,那算了。我搬不動。”他回到洗手間打開了水龍頭:“就先用鬱金香的湊合一下吧。真是的,我好歹也是偶像啊,你就不能準備齊備些?”
對這些完全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的家夥,蘇小魚內心頓時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
她現在越來越能理解廖北辰的行為了——如果和這麼一群人朝夕相處,還能正常才是真正的不正常。
“你們到底還記得自己在什麼地方麼?”
“當然是蘇小魚你的家啊。”
“那怎麼還能這麼旁若無人地嫌東嫌西的?我警告你哦,雖然不是你中意的洗手液,可是你使用了也是要收費的!”
“嘛,算啦算啦。”花逸飛把手擦幹淨走了出來:“雖然時間不長,我也能看得出你是個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嬌。哪怕再怎麼威脅,其實也隻是虛張聲勢而已。”
傲嬌?她現在都快變成暴嬌了好不好?甚至現在恨不得都想把屋裏的四個家夥串成一個串串從窗戶丟出去。
不過這裏麵有兩個體弱多病的,一個完全不怕死的,還有一個……欺負這些人也太有辱自己想要成為“痞子王”的夢想了。
她腦袋快要爆炸,卻隻是甩甩胳膊,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琢磨做一頓社麼樣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