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諷刺自己陰陽怪氣擺出一副隨時找架打的樣子,結果碰到真正的實力派秒跪的事情吧。
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也沒有什麼可惱的。
但在厲漫曜口中說出,他真的超想扁他。
不過聽說他現在正悲催地處於被費南雪懲罰期……
“厲漫曜,這筆仇,我可記下了。”
他摸了摸口袋中的錄音筆和針孔攝像機。
嗯,就把他在“魔女之家”對於費南雪的不敬之詞都給她發過去吧。那場麵一定非常好看。
對的,才不是對厲漫曜有什麼心疼,而是想要在柴上添把火。
至於為什麼會帶著錄音筆和針孔攝像機,這和他帶著菜刀一樣是屬於他的迷之習慣。
究竟能不能算作是他個人的習慣,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啦。隻是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隨身揣著了。
如果當年……他也有這樣的習慣。
不,甚至於不用如此誇張——當年他不是那麼膽小,不是被嚇跑而是能勇敢地拿出手機來的話,現在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盡管他依然那樣膽小,可是,他卻總恐懼著重蹈覆轍。
也總有意料之外的收獲。
厲漫曜立刻就笑不出來了。
他深知這個人究竟有多變態。
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隻知道自己恐怕會死得很難看。
抓住了他的手臂。
“別……微……微……”
麵對著對方冷箭般的眼神,他更加慌張地道:“微笑,請保持微笑。您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不要和我一個小孩子計較。”
“哈啊,成年人啊。可是我不服老呢,雖然我有著二十歲的肉體年齡,卻又一顆十歲孩子的心。厲漫曜——你等死吧。”
笑吟吟的聲音讓厲漫曜全身發冷。
眼前這個男人一旦要是露出笑眯眯的表情,可怕程度在他私下裏列出的那個排行榜上絕對能排前十。
更可怕的一點是,明明他和這個家夥認識了這麼多年了,對他將要用的手段半點也猜不出來——和對慕斷憶這個剛認識不到一個星期的人程度差不多。
不讓別人深入內心窺視的家夥,還真是累啊。
無論是他自己,還是與他交際的人。
“其實從剛才我就很在意了。”步胖小聲道:“這個把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家夥,是你認識的人麼?”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是……”厲漫曜壓低了嗓音,卻發現對方好像已經注意到了這邊,隻能改口道:“我真是想認識他三世啊。”
開什麼玩笑,這種家夥,這一輩子都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如果不是害怕,才不會說謊呢。
不,這不是慫,這是自保。
“原來你對我的情懷這麼深麼?”他開心地道:“我還以為你會說‘如果可以,你真是不想認識我這種掃把星’。”
“是……”厲漫曜咽下去衝口而出的衝動,恰到好處賠笑道:“是不可能的。這世上能和您的魅力相媲美的,一隻手就數過來了。”
“嗯,我想確實是一隻手就數過來了。畢竟月光的使者,隻有五個人嘛。和他有同樣魅力的人,隻有四個而已,再算上一個我,正好一隻手。”
她單手捧著方才的巧克力花束,盈盈地笑著,向他晃動著纖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