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私用?你們的良心不會痛麼?這許多年,我們‘晨曦’何曾做過對不起殿下的事情?也許最近是動用了‘晨曦’的勢力,可那是我們晨曦的少主子,難不成殿下竟不近人情到不允我們老大保護家人?”

“區區一屆殺手,也有資格讓殿下談人情?狗,就該有狗的覺悟。狗崽子是被殺還是被賣掉,它的主人也不該被狗斥責。”陰惻惻笑著,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了憶綾:“我就是把那個小孩子殺掉,你難道還敢有什麼不滿麼?”

陽光並不算重組,但慕斷憶貓一般碧翠的瞳孔,收縮得極細。

牙齒齧咬得太重,嘴唇滴下了一絲血痕。

“開心點,兄弟。我們還是很仁慈的,殺掉了那個小鬼,我們就送你去和她以及你們囂張跋扈的老大相會。”

手槍卡簧發出了清脆的“哢噠”聲。

“我很開心啊。”

他將血痕在唇上塗抹均勻,嘴角勾起。

宛如惡作劇一般,邪肆而愉快的笑容。

這是不該出現在這種場合的表情。

凍在寒冰中的人,反而會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烈火中炙烤。

而在這種狀況下,他的冷靜,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腦子壞掉了。

持槍的手遲疑了一瞬,他抬起腳來,一腳將槍踹飛,身子向後輕輕滑動,蹦跳到了秋千上,借著秋千的力量淩空翻閱,抓住了半空中的手槍。

對著最前頭的人的額頭,準確無誤地開了一槍。

子彈混合著腦漿飛濺,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撞倒了站在身後的五、六個人。

大部分的人已經被慕斷憶嚇傻了,僅剩的幾個保持理智的人大喊:“抓小孩!把那個小孩抓過來!”

朝憶綾飛撲過來的人,被慕斷憶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短刀,一刀割斷了脖子。

他一把攬過憶綾,輕輕擦拭著臉頰上的血,瞪圓了眼。

“還有誰麼?”

超脫常識的景象,除了個別膽小怕事匆匆離開,其他的路人非但沒有害怕,竟還朝這邊湊了過來。

“嘖嘖,剛才那個綠眼睛小哥是真功夫。現在有這種身手的演員可真是不多了。不過我年輕的時候,倒是實力也和他差不多呢。”

“嗯,這血真是真實啊。看上去就像是真的死了人一樣。”

礙事!

慕斷憶心裏暗罵,可是他的常識不允許他向這些無辜的路人動手,隻得朝他們揚揚手:“不要看!不要看!快點離開!”

可是,又有誰能聽他的話呢?

那些犬牙可不是慕斷憶,他們察覺到了其心軟的部分,露出狠辣的笑容,將槍口對準了周遭圍觀的人。

“乖乖地把槍和刀放下,否則這群人都將成為槍下之鬼!”肆意地大笑:“怎樣?你的仁慈之心,一定會讓你選擇投降吧?”

“仁慈之心?啊啊,原來你們是這麼看我的麼。我真是榮幸。”

“哼,之後你一定會更……”

從慕斷憶的袖筒中,飛脫出了數把薄而精巧的刀。

刀回旋著,刺入他們的手臂中。慕斷憶身子一矮,撿起兩把手槍,對準他們便是瘋狂地叩動著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