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白影結結巴巴,欲言又止。

“不是他說話太刻薄,你一氣之下把他殺掉了吧?”雨櫻似笑非笑地道。

“屬下不敢!”白影連忙叩頭道:“副將大人明鑒,您交給我的任務,我不能好好完成,是我的失職,但是我絕對不可能刻意破壞的!”

“哦?那是怎麼了呢?”

“他……他自從被關入了牢房之中,就不肯吃東西,這幾日破軍大人和您誰也沒來查驗,他更是變本加厲。大概還把自己當成是仙身,屬下盡力用法力護住了他的心脈,可是他還是沒有意識了。”白影又連叩了幾個頭:“都是屬下的失職,屬下任憑副將大人責罰。”

“不過是點小事情罷了,你至於麼?”雨櫻輕輕俯身,擦去他額頭流淌的血漬,媚媚地一笑道,將熱風吹入他的耳中:“我最喜歡你這張臉蛋,你這麼輕易地就把它損壞了,我不是更不容易原諒你了?”

白影打了個哆嗦,一時像是完全不知所措一般。

雨櫻冷笑了一聲,一腳踹開了門,寒夜正躺在床上。破軍忙上前去探了探氣息,向雨櫻點頭道:“櫻姊,還有氣。”

“晃晃他試試。”

破軍搖晃他,卻不見他醒來,又將他撐起來,在背部輸送法力,他還是紋絲不動。

除了仍舊在呼吸,沒有任何跡象能夠證明他還好好地活著。

雨櫻打了個響指,他周身並沒有施加幻術,但是,他已經昏死了過去。

她輕啐了一口:“虧他原來還是個神仙呢,墮入魔道就變得這麼脆弱,少吃點東西就變成這副德行了麼?”她瞪了白影一眼:“你隱瞞了什麼?”

白影暗暗鬆了一口氣,她生怕她不問他,就這麼相信了他的說辭。

如果她什麼都不問,並不是沒有對他起疑心,而是起了更深重的疑心,才會裝作相信。

“我……那個叫星辰的小魔族常常來這裏東問西看,我看他蠻好學的,和那個什麼寒夜也沒有話題,就默許了他來替我解悶。寒夜本來也不見有什麼動作,但是那天忽然就挾製住了星辰,我動手的時候,一著不慎……”

雨櫻心中暗暗忖度,這些說辭,倒是已經設計得很完美了。如果自己沒有在一開始就試探他的話,很可能就被他騙過去了。

“殺神可是大罪,況且,我們還沒有從他那得到什麼有用情報呢。”

“他現在已經不是神了,我們是魔族,天界罰也罰不到我們這裏來——這不是您告訴我的麼?但是,我還是有罪,我褻瀆職守,不配您的重托,您如何懲罰我,我都無所謂。”他將頭深深埋在胸前,一副任殺任剮的魚肉模樣。

“說什麼呢?”雨櫻在他的臉頰上蹭了一把:“雖然你變成我的舊愛了,但是終究還曾是我心尖上的,那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為了他要了你的性命嗎?你要是嫌他礙事,我可以替你解決。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再容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