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同時踹開了門,緊緊貼在門上的瑜渠“哎喲”一聲,被他們踹出了極遠。
聽到了“哎喲”一聲,他們異口同聲地問道。
“你沒事吧?”
他不知道,她卻知道,他和她口中的“你”,並非指同一個存在。
瑜渠抓住瑾浩的腿道:“瑾浩伯伯,我中毒了,你快點幫我解毒。”
瑾浩盯著木蓮,她懨懨地躺在床上,並沒有凝聚過法力的氣息,更沒有動過手的痕跡。
究竟是如何才能下毒?又是怎樣的毒,竟然聞不出絲毫的氣味?
如果不是瑜渠無事生非,那麼一定是這位綠荷,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瑜渠的年紀雖然很小,但是,他的身手卻並不弱——隻是過於稚嫩。但假以時日,也許,會超過他的母親妃鈴。
這是所有的,見過妃鈴的實力,見過瑜渠出手者心中的共識。
這樣的他,也並不是一個喜歡說謊的生靈——這一點與他的母親不同。
他的母親,是最會說謊的妖。總是能夠笑眯眯地,楚楚可憐地擺出一副嬌俏的模樣,時而又淩厲異常,然而哪一張都是她真正的麵孔。
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她,究竟是什麼模樣。
就是這樣,十句話中,也許十句話是真,也許十句話都是假,卻讓人辨別不出真假的女子,她的兒子,卻偏偏是最不會說謊話的那個。
然而,輕易地讓他中了毒,卻依然能夠躺在那裏,裝作無事,瑾浩不敢貿然前行。
他手中握著刀,卻後退了兩步。
他已不打算將刀作為劈砍的武器,而是打算作為拋擲的武器使用。
雨櫻倒是比他鎮定得多,將手按在瑜渠的腕脈上。
他的脈息,實在是很正常,正常到讓人感覺到吃驚。
她輕輕蹙起眉頭:“你的脈博倒是很正常。”她的手指探著他的鼻息,捏開了他的嘴巴。
“呼吸也正常,舌頭也不見變色。”
這話大大出乎了瑾浩的意料,他拔下一根頭發,長長的發絲懸係在他的手腕上。
脈息果然再正常不過。
“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瑾浩吃驚道:“少主,難道你竟然說謊?”
“怎麼可能?我才不會說謊。我可不想再變回貓形,無法幻化成人,那種感覺實在是很難受。”瑜渠拍著臉,按著心:“剛才也不知道小綠用了什麼法子,我的心跳得厲害,呼吸也很痛苦,身子發熱,腦袋裏亂七八糟的,這難道還不是中毒了嗎?”
瑾浩驚詫:“小綠?”
“嗯嗯……小綠。”他點著頭:“剛才她已經允許我這麼叫她了,為了公平起見,我也允許她叫我的名字。哦,對了,就是這個時候,我就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是不是小綠的名字裏有什麼毒?人家不是說,淬煉的毒藥顏色越翠,毒性越大嗎?”
雨櫻怔怔,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不錯,我終於明白了,我想你的確是中毒了無疑。”
她美目流轉:“我想,你中了一種名為‘綠荷’的毒。”
瑾浩的腦袋並不算靈光,此刻也終於繞過了彎來,有些無言。
“啊,還是素珠姨懂我!”瑜渠淚光盈盈:“這種毒應該怎麼解?”
“很簡單啊,你離那小丫頭遠點就可以了。”雨櫻已經收起了武器,拍了拍他的小腦袋。
“隻要我離她遠些,毒素就不會發作了?”
“不錯。”雨櫻眯起眼道:“這種名為‘綠荷’的毒,是隻有你和她閑聊,才會染上的毒素。一旦離開,非但症狀會消失,就連毒也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