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少年歪頭看著玉若,問道:“姑娘,你把手背過去幹什麼?不是那緞帶下麵還藏了些什麼吧?”

侍童輕輕笑道:“少爺,你之前的無理,還可以勉強認為是那老伯戳到了你的心尖上,可你一直吵著說要娶就娶三生石邊一見傾心的那個人,現在卻非纏著個陌生的姑娘,又怎麼說?你可別告訴我,你就看了一眼,紅口白舌就認定是她了?”

“或許吧。她給我的感覺,的確是很特別。隻是可惜了我不記得別的證據,她左腕上又不是手鐲。不然我真要當她是我要找的人了。”

淇水則趴在玉若的耳邊,笑道:“師妹……說不定……”他的語氣頗有些酸溜溜的。

玉若狠狠地掐了一下淇水的手背,淇水立刻閉上了嘴巴。

慕流楓不甘心似的,“敢問姑娘芳名?”

玉若猶豫了一下,鄙夷地道:“你是誰啊,我憑什麼告訴你?”

“我是慕流楓。思慕的慕,流水中的楓葉。請問你叫什麼名字?”他表情認真,仿佛是第一次在問這個問題。

“她叫韓玉若。”慕流楓循聲看去,不禁怔了一下。竟是剛才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氣度不凡的紫衣少年在說話。

“韓玉若……”他低下頭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稱讚道:“好名字。在下喜歡。”

韓玉若很是討厭他目中無人的樣子,冷淡地道:“我的名字好不好,自由我爹娘說了算,哪裏輪得到你這家夥來挑三揀四。”

旁邊的侍童拍了拍慕流楓的肩膀,道:“少爺……韓玉若不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鑄心門門主的千金麼?”

此言一出,除了空蟬的本地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玉若的身上。

之前看熱鬧的人多是把目光放在了流楓身上。玉若說話聲音雖然清脆婉轉十分動聽,倒也沒引得多少注意。隻聽這侍童一說,恍然大悟。玉若一下就成為了人們注視的中心。

而罪魁禍首幽朔卻好像無事人似的,走到老伯身邊,遞給他一枚銅錢,端起一小杯雪就要走。

文佑握住翡翠,那一縷幽幽的暖意從這奇異的石滲入身體。似乎在勾著他,告訴他隻要將其粉碎,那份熱度便會驅散所有的冰寒。

血色的紙張熏染的濃濃的香氣與其中已看過的雖不大明白,卻引起了細微感觸的那些整整齊齊的字更在挑戰著他的求知欲望。

他的思緒飛快地轉動。

雖然淩承羽表麵並沒有加害之意,還告訴了他不得了的喜訊。

不過藥師傅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給星辰下了蠱,說不準他在那裏神秘兮兮半天,再三囑托他這些事物的重要性,要小心周圍的人,就是為了讓他抑製不住好奇心將其打碎。一旦其中真有陰謀,他著了道,後悔也來不及。

亦或是他的話全是真的,那把他人善意的提醒都當成耳邊風,惹出了禍端更是不該的。

文佑躊躇再三,終於還是忍住了,將它們收了起來。靜坐著重歸與等待中。

盡管他足夠冷靜,表情無一絲破綻,這心情卻已經比之前更加焦灼。

他在暗自期待著淩承羽的話並不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