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深的傷口適合雙氧水消毒,可以消殺以破傷風杆菌為代表的厭氧菌,隻是疼痛比較明顯……”
編不下去了……白強心想。
“所以會很疼的,請你們幫我按住他……”白強一臉嚴肅地說道。
村長和趙隊長聽了,分別從兩邊按住憨柱,由白強繼續消毒。
回應白強的,居然是憨柱的一聲巨大的打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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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憨柱越來越大的鼾聲之中,白強把傷口裏白色的腐肉刮盡,直到露出粉紅色的新肉。
在上過黃藥水之後,又用繃帶將傷口包紮起來。
與此同時,憨柱兄弟也醒了過來,擦了擦口水,看了看大夥,說了句:“趙隊長,俺夢見吃肉了……”
白強又拿出一盒羅紅黴素消炎藥,囑咐道:“一天3次,一次一片,過兩天我來給傷口換藥,養著吧。”
“不用什麼做藥引嗎?”憨柱拿著那盒藥,問道:“比如雞蛋、烙餅、菜餃子什麼的?”
“噗”,白強被逗樂了:“這位兄弟還真幽默啊,怪我忘說了,這藥得飯後30分鍾再吃。”
“哪有飯啊?哪還有吃的啊!”憨柱一邊帶著哭腔哀嚎道,一邊看向趙隊長,把趙隊長看得麵露愧色。
其實要是食物充足,憨柱的傷也有可能恢複。
不要小看憨柱腿上這一小塊外傷感染,在那個年代,足以致命了。
也不要小看白強拿來的那一盒消炎藥,憨柱剛剛接受了那個年代裏,全世界最高水平的治療。
要知道1941年連青黴素都沒有大量生產,羅紅黴素更是1987年才發現的。
要讓白強給當時坐輪椅的美國總統羅斯福帶點神經內科的藥,沒準都能站起來。
……
白強聽憨柱喊餓,下意識地摸摸口袋要給憨柱扔錢,又反應過來這錢也不能流通啊,何況剛才已經全甩給超市了。
村長這時咬了咬牙站了起來,從褲子後麵拔出一根火腿腸來。
“幸虧我帶出來一點吃的呢”村長說。
“啊,那你家不更少了嗎?”白強說,“回頭給你補上。”
“不用,不用……”村長說。
其實這根火腿腸是村長看分糧時候太亂套,趁亂忍不住私揣的。隻是白強沒有往那方麵去想。
要說村長這個人吧,凡事說公心有公心,說私心也有一點私心。
而眼前這個情況,他寧可暴露私藏的食品,也要給傷員吃,也算是公心戰勝了私心吧。
憨柱吃到了火腿腸,就像沉船後的落水者,遊上了荒島,而且還是一個滿是美女的荒島。
當他得知這個美味的東西,就是眼前這位奇裝異服的白特派員支援來的,就立馬喊道:“我跟你混了!……”
以至於白強他們要走的時候,憨柱忽然一瘸一拐地下地追出來,非要跟著上唐家村不可。
白強他們連推帶勸,好不容易才給憨柱送回炕上。
村長累的氣喘噓噓,對憨柱說:“憨柱兄弟好體力啊,雖然身上帶著傷,我們三個人才勉強把你推回屋裏。”
“對於白特派員的事,一定注意保密。”趙隊長對憨柱說。
“好好養傷,後會有期……”白強對憨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