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吉剛小隊和吉剛本人的情況,白強一方麵派人去薑司令那裏打聽,一方麵也想問問澤田知道多少。
“俘虜的那個鬼子,叫什麼名字?”白強問二奎。目前由二奎負責看管俘虜。
“不說啊!問啥也不說,就是罵人挑釁,讓我們殺他……”二奎回答。
“是嗎?……現在關在哪呢?我去看看……”白強說。
兩人說著,來到了俘虜安置區一號房間裏,這個房間有床有桌有蹲便,就像普通房間一樣。
不過屋裏的設施和牆壁,都有軟包,沒有尖銳的東西,可能是為了防止俘虜自殺或者自殘吧。
澤田的身上仍然穿著那件滿是塵土的軍服,滿臉也是黢黑的汙漬,雙手被反綁在桌腿上。
“怎麼還綁著啊?這樣不好吧?”白強問二奎。
“不綁不行啊,這家夥一心求死,像瘋狗一樣,我怕他咬人啊……”二奎說。
“他不是懂漢語嗎?給他上政治課啊,講講三個代表、科學發展觀啥的……”白強說。
“我也不會你說這些啊……”二奎一攤手。
“那讓王指導員來給講講……”白強忽然想到王正正肯定也不會,“那就講講馬克思吧……”
“拉倒吧,現在關鍵連飯他都不吃,還能聽進去課?”二奎說。
“那不一定,飯不想吃喂不進去,課不想聽也能聽見……不過這家夥真的兩天都沒吃飯嗎?”白強問。
“沒吃!新鮮飯菜,都給拱翻了,全村數他最浪費……”想起澤田是個鬼子,二奎恨恨地說。
“哦,那我就放心了……”白強說。
“不吃怎麼還放心?”二奎不明白,說:“要我說,他自己願意死就讓他死了得了唄……”
“不行,”白強示意二奎小聲一點,不要讓澤田聽見:“我放心是因為這樣才有實驗效果,說了要做實驗嘛……”
“我不管你啥實驗,反正他不吃飯我也沒辦法……”二奎一攤手,他心裏還是希望這個鬼子去死。
“嗯,你保證給他吃的就行,也不用新鮮飯,剩的就行……我看他還是沒餓到位……”白強說。
“那好嘞……”二奎樂了,他是真心疼把新鮮飯給鬼子,比喂豬都心疼。
“我來試試……”白強拿著一個盼盼小麵包遞向澤田,說道:“我們是遊擊隊,出於人道主義對待俘虜,你叫什麼名字?”
澤田驚奇地看見那個他所熟悉的包裝袋,和上麵令他魂牽夢繞過幾個夜晚的美女頭像,心裏很是複雜。
看來這是一種吃的,他心裏想,而且這個東西果然來自這裏,那個女人也是這裏的嗎?我……
想起過往和自己現在的處境,澤田突然感覺心裏有一股委屈似的,崩了幾天的神經也微微有一絲崩潰跡象。
但他依然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向瘋狗一樣地向白強噴著唾沫地吼道:“豬玀!殺了我啊!豬玀!”
白強剛才說得輕巧,現在實際被罵了,心裏也隱隱動了氣,他把小麵包從包裝袋拿出來,塞到澤田嘴上。
澤田的牙關緊閉著,餓了幾天的唇齒觸到小麵包的宣軟的表麵,對那種香甜的感覺尤為敏感。
不說饑餓的問題,就憑多日來對這個食品的好奇,澤田多想吃一口啊,但是他還是狠心噴掉了嘴上的麵包,叫囂道:
“我澤田熊二!就算是餓死,死外麵!從這裏跳下去!也不會吃你們一口東西!”
二奎一聽就怒了,攤手道:“你看吧,我說你還不信,他就是這個作死的樣子……”
白強則笑道:“哈哈,聽這話我就放心了,實驗成功兩成了……”
“怎麼個意思?我沒明白……”二奎說。
“我的意思是……這不是問出名字來了嘛,他叫澤田熊二……你就別讓他死了就行……”白強說。
……
從澤田這裏暫時沒得到什麼消息,但是薑司令那邊比較給力,得到了吉剛小隊的軍力情況。
一般的日軍小隊編製,往往是由三個3人分隊、一個7人小分隊和一個8人擲彈筒分隊組成,共54人。
而吉剛小隊屬於日軍專門應付中國遊擊戰的,取消了擲彈筒分隊,由六個8人小分隊組成,共50人。
佐佐木小分隊原來就是六個分隊之一,現在幾乎損失沒了,所以吉剛小隊還剩下40多人。
不過據薑司令的消息,駐守鎮裏的鬼子中隊:菊原中隊,準備依照吉剛的申請,強化一下吉剛小隊。